大的动静,阿飞要是听不见, 那他干脆直接拔剑自杀算了。
阿飞倏地睁开眼。
透过半开的窗户,是一片雪亮的颜色。
他已离开了保定, 远处没有平整延绵的黛色屋顶,院墙外的紫茉莉已消失不见。天地间一片银白, 延绵的山峦寂静而高远,初升的太阳已洒出金色的光辉, 照得山峦顶端的积雪熠熠生辉。
……是秦岭。
他回到了……秦岭山麓之间,回到了近一年不见的眉镇之外。
阿飞躺在床上,他盯着窗外,好似有些发怔。
而玻璃窗之上,当然已笼罩了一层迷迷蒙蒙的雾气。
阿飞瞧着这片结了雾气的窗户,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与乔茜初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发烧了,是乔茜把手轻轻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也是她发出了那么怜惜、那么温柔的声音。等他醒来之后,就是在这张床榻上养伤。那时候他们在保定,但也是冬天,窗户就像现在一样,蒙上一层这样朦胧的冰雾。
当时,他还是个非常没有常识的人。
他没下过山,更没见过多少人,连房子都没见过几栋,全然不了解这种大而明亮的琉璃窗户的价值,只当是山下人人都有的,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乔茜就在这窗户上……
她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