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着,摸摸这个萝卜、捏捏那只白菜,一副可以挑到地老天荒的模样。
不过她没有挑到地老天荒,她挑完菜,说了地址叫卖货的直接给送到酒馆里去,就拉上阿飞去裁缝铺子了。
见到了自己的老熟人喜欢拿烟杆敲徒弟、不爱多管闲事的老裁缝,以及他那真的很欠敲的小徒弟。
不过这一回,老裁缝的话还是多了些的。
“好标志的少年郎,来来来,把胳膊伸直了。”
“哎!这对嘛,腰杆这样直,穿什么衣裳都劲道、好看……”
“两个花样都瞧着不错,姑娘你瞧瞧呢……都要啊,没问题,老实,去,裁布去!”
阿飞皱眉道:“我不必……”
乔茜高声打断他:“老实,再给我搬几匹布来,青锻白缎,都拿来我瞧!”
老裁缝姓蔡,大家都叫他蔡老头,蔡老头那小徒弟叫陈老实,老实今天可忙坏了,总算没什么时间动嘴巴,也免得叫他师父用烟杆给敲了。
而一点红拐进了条小巷。
小巷深处,一间破庙。
这破庙正是隐藏在当地的一处丐帮据点,眉镇太小,此处的据点,还称不上是“分舵”,前些天南宫灵来了,都没往这处落脚。
这一处的龙头,叫陈麻子,乞丐嘛,起名都歪七扭八、不慎讲究的,陈麻子之所以叫麻子,正是因为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天花,在脸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印记。
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背上背了三只麻袋,手里撑着根竹竿,正哼哼唧唧地往里走。
天色近黄昏,外头的大街上还热闹着,小巷里头却已暗淡下去,明暗的分界线一道割过来,陈麻子从亮的地方往暗的地方走,还没走几步,就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