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很好，对她很好。是日常生活中，拨开云雾的光。

说不清是移情亦或是其他，她对李清玉纵容更多，比身为亲哥哥的李纵更纵容。

可她对李纵……

视线游移，移到了房门紧闭的客房。

隔着厚厚屏障，也能回忆起李纵的睡相。

他睡相很好，一个晚上都能保持着一个睡姿。也不打呼。

缩在他的怀抱里，叶雾初的睡眠质量总比平时更好。

她叹一口气，收回视线，重新挂起笑脸，看向李清玉。

清玉似乎在谈起拍照的事，叶雾初听得不太认真。

小姑娘不能再兴奋，“ccd！我看到李纵发在ins的图了！ccd的感觉好好看！”

李纵的本职是模特，小有名气。照片偶尔会被年轻的女孩找出来，做屏保、亦或是男朋友的穿搭参考。

“超有氛围感的！”李清玉掏出自己保存的图，在她面前翻动，“初初姐你可太会拍了！”

夜幕低垂，他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像只偷懒的猫咪。

焦没怎么对准，他的脸模模糊糊，依稀看出在笑。

短暂的耳鸣声刺激着叶雾初的大脑。

她不太明白此刻该做什么反应。

照片不是她拍的……甚至李纵，不是对着她笑。

“吱呀”

客卧的门被人推开，李纵顶着鸡窝头，黑眼圈比前日略深，“睡不着，我送你们。”

李清玉“哟”一声，“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好心？”

“对你没这么好心。”李纵说，“等我一会，换个衣服。”

“……衣服！狗东西！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你怎么有衣服在这里！”

小姑娘张牙舞爪，就快冲上去和李纵搏斗。

叶雾初咳了一声，“……我来这边住之前，本来就是他的房子。”

“哦……”李清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我忘了。”

“咋咋呼呼的，还说我。”

李纵嘴角清扬。

0005 我都被你看硬了（修）

大半天的玩耍时间，叶雾初有些心不在焉。

李清玉神经粗，没发现什么不对。

李纵在她车上补了几个小时眠，到下午，精神看着比被吵醒时好了不少。

送李清玉回了她住的小平层，李纵把车扔到地下车库，让她哪天有空开到叶雾初家。

清玉很不满，“你自己怎么不开？”

“有事，地铁更方便。”

只剩他们两个人，安静不少。

“我约了体检机构。”李纵说，“现在去正好。”

“啊？”

“你不是说生理期提前吗？”他拨开她脸上一缕遮掩视线的碎发，“那边医院人太多，这边好一点，我跟人打过招呼，做完检查就能走。”

快到堵车的点，B市一堵就是半个小时走两分钟的车程。

李纵继续道，“真碰上什么毛病，这家机构的数据还能做个参考。”

叶雾初：“……我没事。”

她打下他的手，“就是前段时间看中医吃了点中药，稍微提前了点，正常的。”

李纵转头看她，表情不像说谎。他点头，“那我取消？”

“嗯。”

他抬手，“可是钥匙我已经给李清玉了，还是要挤地铁。”

叶雾初瞪他一眼。

手顺理成章地牵上，“地铁不也蛮好，小时候你上课我还天天搭地铁陪你去。”

两人缓步走到地铁站。

叶雾初终于做好铺垫，问他，“你的照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