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挥挥手,出了酒吧。
“霁哥。”有人喊了一声。
祁新霁走了过去,“医药费酒醒再聊。”
扫了一眼他们被揍成熊猫眼的脸,耸耸肩,“没事惹他干嘛。”
“他们是旭哥的朋友,今天第一次来。”
“哦。”祁新霁应了一声,“你们旭哥没叮嘱他们吗?”
“啊?”
“什么都能说,只有叶雾初不能说。”
“旭哥……”
他看了一眼余旭,喝得烂醉,被制服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两天高温预警,在门外站了一秒,热得李纵又走了回去,享受空调。
祁新霁走到他身边,递了一杯冰水,“冷静点。”
他接过,喝了一口。
“万一碰上想敲你一笔的,先动手的吃亏。”
“我有钱。”李纵说,“无所谓赔多少,就是不想忍。”
行。谁让他真有资本。
祁新霁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她什么时候到?”
“半小时后吧、怎么?”无害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话里话外都在讲叶雾初、你移情别恋了?”
“滚。”
李纵笑了起来,毫不收敛地发散着自己的占有欲。
“别打她的主意,我的。”
祁新霁懒得跟他废话,“找个地坐着等,别背地告状说我虐待你、毕竟是我的场子。”
“这算什么?”李纵听话地坐下,“爱屋及乌?”
“差不多。”
“谢了。”
×
李纵靠在门口附近的座位上坐着,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黑色座椅,和粉色的毛毯,无声地昭示着什么。
车后座挺宽,空调打得很冷。
车在等红灯,叶雾初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挑眉问,“酒醒没?”
他不想太坦诚,捂着脑袋,“头疼。”
叶雾初买的毯子,在他身上,小得可怜。
李纵想自己应该是特别的,起码大小姐劳碌得没空理人的夜晚,还分得出一点心思,来搭理他。
绿灯亮起,她专注于路况,“去哪?”
李纵:“……你那。”
她沉默了一会,低低地骂,“变态。”
“去她家”是一个信号,做爱的信号。他怎么这样……喝醉了还想着上床。
叶雾初家在市中心。
她最开始住的房子,是城中村。李纵舍不得她吃生活上的苦,和她挤在狭小的单人间猛做了一次。大小姐不再自讨苦吃,搬进了他名下的一间平层,按市价给他付房租。
名义上,他是她房东。
眯了一小会,李纵的酒醒了七七八八。
女孩子很爱惜他的车,车里挂着好闻的香包,透着浅淡的中药味。
除此之外,纸巾、毯子、可爱而无用的小挂饰。全是她喜欢的东西。
躺在这里……很像躺在她的怀里。
“李纵。”她叫他,“你别睡了,忍一忍,上楼再睡,我可不想大晚上还去保安亭,麻烦人家保安叔叔,把你搬上去。”
李纵:“……”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他喝大了,睡得很死。她搬不动他,向保安求助,两个保安联合了两个路过的大爷,才勉强把他搬到她家。
不能再丢脸。
“我还能走。”李纵说,“你扶着我点。”
她“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