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宝宝。”

以前的习惯很难再改。

语言很浅薄，描述不出万分之一他每回和她上床的心路历程。

“爱你、爱你……很爱很爱你。”

人是很脆弱的生物。尤其是陷入情感漩涡里的倒霉鬼。

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没有爱会枯萎，在角落干涸，然后被当成垃圾扔掉。

有一段时间，李纵沉迷酒精。

喝醉会晕、睡着之后，更容易做梦，特别是美梦。

离开学校后，他的人生一下空了。当学生很好，有努力的方向，做得到最好，做不到顶多挨一顿骂。

成年人不一样，目标是自己定的。

能决定他人生的人从大学开始忙碌，大学毕业，见面的机会更少。不是他借着“房子车子都扔给你玩了，处理一下酗酒人士很正常吧”这个借口，回B市都见不到她几回。

……想见她，很想。

酗酒之后，梦里能见……梦外，也能感知她的体温。

跟以前相比，现在的时间，幸福得要爆炸。

眼泪滴在脸上，比体温略低。

叶雾初眨了眨眼，还没到她爽哭出来的节点……也就是说，哭的人是李纵。

“诶……？！”

在床上落泪。

不能再少见，他一双眼睛都是红的，与平日不同地外泄着脆弱。像被风雨摧残后的……娇花。

她头一回面对这种场景面对过的，是她和他都哭的场面，顾及自己更多，偶尔给他递一张纸。

“你哭什么？”

叶雾初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泪，指尖拂过他的脸颊，是热的。眼泪很凉，衬得他皮肤更烫。

李纵往前一送，声线略带哭吟。

“我现在好幸福……”

他这动作就……入得很深。

哭包埋入她的肩颈之间，眼泪打湿了她颈侧的碎发，“我爱你……宝宝。”

“不是……”

叶雾初欲哭无泪，“你哭就哭……能慢点吗？”

“不能。”李纵吸着鼻子拒绝，泪水又流了下来，滴得她全身都是。

很割裂，在她体内抽送的是凶狠的力道，在她眼前的却是哭得鼻子都红了的哭包。

人对主动示弱的人没有防备，就是这点微弱的同情，让他趁虚而入。

突然加快了节奏，叶雾初来不及反应，被他带着动。

快感又一次蔓延，李纵依然在哭，看得她也有点想哭了。

“……呜呜。”

跟他不同，她是爽哭的。

0084 结局

李纵一段时间没动静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

试试就逝世，碰水真的不行啊……

配图是他的手串，好几颗小珠裂了口子，看着不能再可怜。

李遂发了个评论了一个问号。

李纵没鸟他，把那串裂的手串供起来，找了个专门的容器放着。

紧接着又去了一趟医院，似有神明指引，叶雾初上了住院部的十二楼。

十二楼，肿瘤科。

当下的医生护士看着比常人更冷漠。

她侧身让过急匆匆经过的医护人员，转头，透过病房的透明层，远远地窥见叶兮兮的养父，和照顾他的养母。

“不好意思你来干什么？”叶兮兮问，“展示你有男人爱，还是过来看我们的笑话？”

咄咄逼人，像竖起所有尖刺的刺猬。

李纵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被身旁人拉了拉袖子，扫了一眼，安静地退了半步。

“差不多。”真诚的小叶同学应道。

叶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