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声声气若游丝的悲泣,虚无缥缈,无法传至亲人的耳里,不再完整的一缕孤魂,无依地等待一声安慰。
漫漫长夜,他人生中的苦难才刚开始──
第二章
王府。
夜深人静,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奴才被两名家丁给拖出房外,随后踱出一名中年男子,他是王府里的严总管,生得满脸横肉,不怒而威。
手捧着一只雕花木盒,严总管撇了撇嘴,语气平板地吩咐:「把尸体丢去喂狗。」
两名壮硕的家丁点头,随即互相使个眼色,默契十足地将一具死尸拖往府中地窖。
站在房门外的小奴才提着大红灯笼,浑身早已抖得不象话儿,吓得魂飞天外。
适才,严总管领着两人进屋教训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在府里,有人向严总管密告一桩偷窃案子,这事儿经由主子下令,一旦搜出赃物,便扭断偷窃者的手脚。
严总管岂止命人扭断偷窃者的手脚,还赏了一顿毒打,将人活活给弄死。
他看见尸身皮开肉绽,四肢完全扭曲,死不瞑目……实在骇人。
严总管嘴角扬起,「呵呵……」得意洋洋,弄死一条阉狗……压根儿无关紧要。
主子什么也不缺,府里死了一条阉狗,再抓一条回来递补工作岗位即可。总之,府里的奴才都得听话,若是对主子有二心,下场唯有死路。
「小狗子,进屋去收拾吧,咱们的主子见不得血,否则……大伙儿都遭殃。」
「是、是,严……严总管。」小狗子的牙齿猛打颤,话都说不好,但点头如捣蒜。
严总管很满意地笑了笑,捧着一只雕花木盒前往主子的卧处讨赏之前,他先警告:「你哪,多学着点儿,什么话不该说,嘴巴就要似蚌壳般紧密,至于做分内之事,你的手脚就要干净利落些,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