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时远面前就只剩下了白若璃。

无声沉默过后。

白若璃沉沉看着他，先开了口：“我送你。”

江时远摇头：“不用……”

可话还没说完，白若璃已经上前拉起他的手往前走去。

她将他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不悦道：“这么怕冷，为什么又不戴手套？”

“出门急，忘了。”江时远试图抽出，却被握得更紧，他只得小声提醒，“白总，这里人多，会被人误会。”

闻言，白若璃莫名心里很不舒服，但看着人来人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事情处理完了？”

江时远点点头，正要开口，一片白色的雪忽然落在他的睫毛上。

没想到时隔八年后，历城再一次下了雪。

只可惜，一次为了相遇，一次为了别离。

第5章

江时远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很快融化在掌心。

他忽然想起八年前的那个大雪天，他曾幼稚地许下过愿望：希望下次大雪，他就能和白若璃在一起。

可惜后来，江时远再也没有看过那么大的雪。

他和白若璃终究也从未在一起过。

江时远仰着头喃喃：“下雪了。”

然而白若璃转身就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上车吧，天更冷了。”

江时远低下头，跟了上去。

此刻，他的心情居然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静许多。

车内的暖气一瞬融化了眼睫上细碎的雪，眼前雾蒙蒙的，像是泪。

可他早就不会为了任何人落泪。

江时远扯起围巾擦了擦眼睛，余光透过车窗的倒影中，白若璃好似在看他。

片刻后，白若璃的声音忽然传来：“阿远，你觉得这条项链好看吗？”

江时远看了一眼，是Seiver最新的男款，价格不菲。

他忽然想起来，过几天就是陆宇文的生日。

于是江时远点头：“很好看，是送给陆先生的生日礼物吗？他应该会很喜欢。”

他记得陆宇文曾公开表明最喜欢Seiver的项链，白若璃挑礼物的眼光不错。

谁料语落，白若璃的神情却绷紧了。

江时远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白若璃的声音低了几分，将项链随手丢在一边。

江时远知道她在生气，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

如果是在从前，即便不知缘由，他也会绞尽脑汁来安抚她的情绪。

可现在，她不说，他也就没再多问多想。

她的喜怒，本就与他无关。

车内一片无声沉默。

白若璃眉眼压得很低，不悦至极。

这是她送给江时远的生日礼物。

可他不仅没拆封，甚至连它被拿走了也毫不在意。

车停在了江时远公寓楼下。

“谢谢白总送我……”

江时远道谢下车，话说到一半，就见白若璃也跟了下来。

他轻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顿了下才问：“白总，你今晚又在我这里休息吗？”

白若璃：“你这里离公司近。”

江时远无言反驳，推开了公寓门。

踏入屋内。

白若璃环视周遭，神色微凛，她总有一种错觉，好似每一次进来这里，屋内都会比前一次更加空旷一些。

可仔细一看，又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