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邶凌抱起多多,神情是不近人情的冷峻:“你听清了,就不需要我再重复。”

我嘴唇发起颤,喉咙里堵着一口难言的苦涩。

还不死心:“可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

司邶凌淡漠到了极致:“佛说:众生平等。”

“不管是谁的孩子,一个就够了。”

落下这句话,他径直走进别墅。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紧绷撑着的那根弦,断了。

对别人的孩子如同亲生,对自己的孩子却剥夺出生的权利。

这是众生平等?狗屁的平等!

我站在冷风里,通体冰冷,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我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紧紧攥着拳。

许久,我把眼泪逼了回去,带着通红的眼眶离开。

回到局里。

我失魂落魄地望着桌上自己和司邶凌的结婚照,想起当年结婚,我是多么的开心。

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当时我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

司邶凌对我冷淡,我告诉自己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司邶凌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我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太忙。

我为他找了一个又一个理由。

找了五年,却撕下了这段婚姻的伪装,露出最残忍的真相

司邶凌不爱我。

他娶我,是因为家族逼他需要一个妻子。

他和我亲密,是因为家族要他传宗接代。

我弯下腰将脸埋进手臂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撕裂成了碎末。

一夜无眠。

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心中纠结这个孩子的去留。

这个艰辛得来的孩子,我舍不得。

可如果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爱,对孩子来说太不公平。

让我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对其他孩子好,更是残忍。

我深吸了口气。

突然,言承拿着一沓文件走进:“小云!开会豁牙佬出现了!”

‘豁牙佬’。

听见这个外号,我的背一瞬发紧。

他就是两年前刺伤我小腹,最后逃之夭夭的那个人犯!

时隔两年,终于又有他的行踪。

我在会上毫不犹豫:“我要参与抓捕!”

言承没说什么,会议结束后却把我叫到一旁。

“小云,这次行动很危险,你现在怀着孕,不能去。”

我执拗摇头:“两年前他是从我手上跑的,我必须要亲手将他抓捕归案。”

也是在这一刻,我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不会打掉,不会让任何人替我做决定。

言承皱起眉,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而我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决定找司邶凌好好谈一次。

今天是十五,他去三宝寺礼佛的日子。

她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寺庙。

在这里,司邶凌有一间自己单独修禅的禅房。

我报出身份后,跟着僧人来到了一间房前。

站在门前沉默了许久,我才抬手推开门走进。

可一室檀香,静谧无声。

司邶凌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