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不再犹豫，他幻化成白龙，朝东海之底飞去。

陷入黑暗的世界里，只有炙热的泪，一滴滴从烛瑞眼角滑落，砸入冰冷的海水中。

金光闪现，由浓变薄

将他困在其中。

铁链转瞬束缚住烛瑞，他一动弹，龙身上便全是一道道金色符文。

恍惚中，上神威严的话回荡在耳边。

永镇海底，不得踏出东海一步。

烛瑞忽然忘记了呼吸。

他再也见不到云棠了。

他再也见不到他漫漫仙路上遇见的年少欢喜。

第33章

凤鸣山。

云棠本着秋后算账的态度，去寻云如葵和云母。

却不料，一踏入凤族的地盘，便看见凤栖寒站在凤族门界。

“我要见她们。”云棠直言不讳。

凤栖寒沉默一息，引着她往里走去。

来到一片树林前，云棠终于再次见到了她的母亲和姐姐。

她们似乎……疯了。

云棠将视线从在蜷缩在树下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在凤栖寒身上。

“怎么疯的？”

凤栖寒的嗓音很平缓：“那日麒麟降世的时候，她们回来后便疯了，或许这是上神的惩罚。”

云棠走了过去，先是去和她的母亲说了几句话，而后又同云如葵说了几句，发现她们都是怔怔的模样。

她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转过身，云棠看向凤栖寒，意有所指。

“当年我生安安时难产，是喝下了她送我的安胎药……”

凤栖寒沉默了起来。

云棠没有说话，抬步朝外走去。

凤栖寒诚恳的朝她道别：“希望青龙早日恢复正常，陪在你身边。”

云棠怔了怔，道了句：“多谢。”

“但若是她们恢复了正常，我必然会回来找她们问清楚，为何要那么对我。”

她说的真切，不似作假。

说完，她便化作一道魔烟，消失在了凤族的地界。

待人走后，凤栖寒蹲到云如葵身前，见她终于一脸乖巧的模样。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红色的嘴唇，眼神暗沉。

“如葵，你不要怪我将你弄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只有这样，你才能安全的呆在我身边。”

……

另一边。

人界。

云棠牵着安安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耳边全是摊贩的叫卖声。

安安很兴奋，一会要卖糖葫芦，一会要买糕点。

没走多久，云棠迎面撞上了个熟人。

“执念？”

对方抬眸，温声道：“我大仇得报，已经不叫执念了。”

“你……可唤我，白陌。”

白陌说着，看向正在玩乐的安安：“他看起来比从前好了不少。”

“自点燃凝魂灯后，他的魂魄也一日一日的聚齐。”云棠浅浅笑了笑，手上的珠串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二人说着，安安蹦蹦跳跳朝他们奔来，像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

他手上拿了几个桃花糕，抬手递向云棠，而后又给了白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