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灼热的业火在短短数秒间，便皆收回于袖中。

她看着凝魂灯，身影在众人面前慢慢变淡，如同鬼魅一般消散

连带着地面上的烛瑞。

第25章

其他族的人透过千里传影镜看完全程，纷纷后背发寒。

尤属在凤族的云如葵，她早已面色惨白，失魂般的坐在位置上。

众人散去，凤栖寒看着她：“你在怕云棠报复你是吗？”

云如葵侧头看他，发髻间的步摇晃动不停。

“怎么会？我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凤栖寒看着云如葵，看到了她鬓边的一根白发，还有眼底的恐惧。

“你有没有做，只有你清楚。”

云如葵浑身一僵。

她不知道，凤栖寒早在回凤族的时候，便派出人去探查那些关于她的谣言是否属实。

事实证明，纸是包不住火的。

凤栖寒反反复复在脑海中搜集千年来，他们相爱的过往

他们是住同一座宫殿，赏同一处景。

宫殿每一处摆设，都是他与她亲自挑选的，她喜欢红色，他也喜欢红色。

两人会在闲暇的时候，游览四海八荒，看尽天地间的美景。

他一直觉得他们天生一对，天定良缘。

凤栖寒很是不解，为何她会抛弃他，去做那些将他的心碾在地上的事？她既然喜欢烛瑞，那他又算什么？

更让他觉得痛苦的是，相较于耻辱带给他的痛，他更在意她的爱究竟在谁身上。

“你还爱我吗？”凤栖寒喃喃道。

云如葵看着他，浑身血液在此刻冻结。

“爱……”

那是什么东西，她从不相信爱。

多讽刺的一个字啊……

人性本就丑陋不堪，她千年前便知道，若是不能伪装成温柔良善、明艳大方的模样，便不会有人喜欢她。

可更讽刺的是，像她这种伪装的女人，确确实实更容易受到世人的喜爱。

凤栖寒身形微不可查晃了晃，唇边满是苦涩。

她不知道，凤族有一秘法，名为窥心术。

只有灵力深厚的人，才能掌握，凤栖寒原本没有修炼成，但是他失踪五百年回来后，便功力大涨，修成了此术。

他方才施法，将她的心声尽数都听见了。

推开门，凤栖寒望着外面火红的凤凰花海，只觉得嘲讽不已，指尖凝起一道红色的火焰，便朝花海狠狠甩去！

云如葵跟着他出来，瞳孔猛缩，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凤栖寒扭头看她，眼底是一片怒意。

“因为碍眼！”

火舌吞噬凤凰花海。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云如葵轻皱着眉，泪眼婆娑：“这是你给我种下的凤凰花……”

凤栖寒偏过头，没有看她，语气森寒。

“烛瑞既已为你在龙族圣地种下一片凤凰花，那我凤栖寒为你种下的又算什么？”

云如葵眼底徒然划过一丝暗色：“那花……与我无关……”

“龙太子是为了我妹妹，才种下那花的。”

这话说得凤栖寒怔住了，他良久道：“何意？”

云如葵似笑非笑道：“烛瑞想要个健康的龙崽，他才好继承龙王的位置。可是我的妹妹生不出来。

“他不知从哪听说那凤凰花有活血之效，还可以治疗妹妹的不孕之症，才种下的。”

凤栖寒确认她说的话是真的后，收回施加在她身上的那抹淡红色的光，

他看着已经烧焦的花，僵硬的扭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