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数字,是可以把文铭整个现金流截断的数字。
“还有你叔叔文怀,被他诱导投资了一个环保项目,后来因为当地政府叫停,文怀的大半资金已经冻结。而这个项目,早在投资之前,程泊寒就知道它会被牵扯进政权交替中,迟早要被叫停的。”
“乐知,现在通达自顾不暇,如果拿他囚禁你的证据交换,对赌协议和你叔叔的项目都有希望摆脱程泊寒,你也能顺利离婚。”
谢辞有备而来,将一份离婚协议从包里拿出来,放到文乐知跟前。
文乐知还是木愣愣的,不知道在消化谢辞说的哪句话。直到看到自己面前放着的离婚协议,才跟被烫了一下一样,把手猛地甩开了。
他再也坐不下去,有很多事想要去求证真假,当务之急是要先回一趟文家。他推开椅子往外走,有点急匆匆的,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谢辞拉住手臂。
谢辞将离婚协议塞进文乐知手里:“乐知,不要再考虑了,只要你肯离婚,我一定会帮你。”
文乐知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谢辞:“你以为有了证据,以为通达内忧外患,程泊寒就会离婚吗?他这种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如果这段视频这么重要,为什么你没花多长时间就能拿到?为什么他连藏得严实一点都懒得做?只能说明他不在乎。”
只能说明程泊寒本来就没把谢辞放在眼里,甚至文初静和文怀,都不在他的太多考量范围之内。他只要文乐知和他注册结婚就够了。至于之后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
程泊寒擅长威胁人,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被人威胁的可能。
谢辞怔在原地,文乐知没再多留,转身走出了房间。
文乐知在校园里走了几分钟,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耳边反反复复都是谢辞的那些话。原以为左右不过是在D国发生的那些事,文乐知自己是当事人,当事人都可以置之不问,外人便没有插手的资格。谁曾想另有隐情。
直到此时,文乐知才终于明白了文初静的欲言又止和那句“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你离开他”的意思。
太阳很晒,他饭也没吃两口,只喝了一肚子果汁,走几步便弯下腰去,许久不疼的胃开始捣乱。文乐知抬手擦一把额头的汗,发现手里还捏着那一沓离婚协议书。
他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抬手扔了进去。
这真的是个好机会,如果文乐知没有爱上程泊寒的话。
文初静让大家暂时休会,去隔壁休息室接了弟弟的电话。
秘书来送了一次咖啡,难得看到一向镇定的文初静露出暴躁的疲态上次见她这样,还是文乐知失踪的那几天。
文乐知没有绕弯子,很直接地复述了谢辞的话。文初静沉默了许久,没有否认。
“他就是个混蛋!”文初静用了很情绪化的评价,大概是憋得太久,反正文乐知已经知道了,她也懒得掩饰,“现在程家人和外面几家联手搞通达,这确实是个机会,只要你想离婚,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谢辞虽然自信了些,但他说的有道理。”
“再难还能难得过当年爸妈不在的时候吗?”文初静说,“他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结婚,事后又留了好几手怕你反悔,你看看,这是正常夫妻间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他程泊寒不是没有弱点,我们文家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文初静缓了缓情绪,似乎不满意电话那端没有反应,问文乐知,“你在听吗?”
文乐知说“在听”,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他问文初静:“姐,通达的事,文铭没有掺和吧?”
文初静被问得一愣,恨铁不成钢地说:“当然没有。我那时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去掺和?不过他活该,做了那么多坏事,总得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