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给程泊寒打上一个强取豪夺的标签。程泊寒想,你看,他现在已经开始对比别人的婚姻了。你看,他很快就会发现别的任何人都要比我好。你看,他说过好好陪着我以后会喜欢我,也要成为一句空话了。
“我没有这么说。”文乐知说。
“但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我只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然后再跟你说这件事。”文乐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他明明已经处处小心翼翼了。
然而程泊寒在爱情和婚姻中是一个武断专行的人,他总是能绕开事情浅显的表层真相,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并把人心往恶了想。
“是因为想离开一个月,所以才刻意做这些?”
蛋糕、礼物、拥抱,都是为了要离开而准备的手段?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啊?” 文乐知捂住眼睛,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和失望。
“讲道理?” 程泊寒嗤笑一声,“我要是讲道理,现在睡在你旁边的就是别人!”
文乐知觉得手心在发抖,脚也很软。他扶了一下门框,彻底说不出话来。
“好。”程泊寒说,“想去就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站直身体大步走过来,从文乐知身边走过去,因为速度过快甚至撞到了文乐知的肩膀。
文乐知用胳膊撑了一下墙才站稳身子,随后便听见大门传来关合的一声巨响。
盼望已久的33岁生日,不欢而散。
***
随后几天,程泊寒没再回过家。文乐知先服软,试着给他发信息,问他“吃了吗、睡了吗、工作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家”这类琐碎的问题,程泊寒都没有回复。
文乐知叹口气,垂下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发呆,他明天就要出发了,还不知道他们这场冷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古墓发掘地在西北一个偏僻的村庄,从元洲过去要飞三个小时,然后转乘大巴和当地交通,折腾一天才能到。他这一走,没打算中途再出来。程泊寒忙成那样,也不可能抽时间去看他况且就算不忙,程泊寒也未必会拉下脸来去找他所以文乐知不想把这场冷战结束在一个月等他回来之后。
如果不提前解决,他心里老是装着这件事,真的没心情去研究别的。
他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自己叫了个车,直接去了通达总部。
通达位于工业区,距离市中心不算远,从盛心过去大概四十分钟车程。文乐知将脸贴在车窗上,看外面飞驰而过的街景和行人,心想这就是程泊寒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到了总部一楼大堂,他跟前台亮明身份,说要见程泊寒。前台吓一跳,不明白为什么老板家属会突然搞袭击,便迅速拨通了总秘办的电话。不一会儿就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一边擦汗一边小跑过来。
“文先生,您怎么来了?您提前说一声,我早点下来接您啊!”
那人是程泊寒其中一个秘书,婚礼上文乐知见过一面,闻言便温和地说:“路过,正好上来找他。”
秘书面上有一瞬间诧异:“程总刚刚离开,去了元平,他没告诉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