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了两眼,不开心地抿起嘴,眸色微深,手指攥紧袖中的布偶,指尖往里一掐。
脏污发臭的浊塘中,微不可闻地冒出两点气泡。
她果断撸起袖子,将手伸了进去。
……
凌羲光被她捞上来的时候,那双泡得发皱发白的手像厉鬼一样用力地缠着她,浑身冰冷得令人惊心动魄,靠在她身上抖成筛子。
“那不是凌墨吗?凌墨他怎么了?”方问渠惊讶地指着他。
宣清也不知道啊,她快冷死了,偏得这人手劲大得要死,怎么拉都拉不开,眼瞳睁得要裂开,里头也被那脏水泡得布满血丝,似乎刚刚经历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她忍不住伸手替他挑开湿发里夹杂的藻叶,低声细语:“你怎么这么冷?”
“阿清,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杀了我!”凌羲光靠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胡话。
很快,他的声音沾上哭腔,似乎还被池水冻得有些发抖:“怎么办啊,阿清……我回不去了,我、我记不起来了!”
“你到底在说些”宣清才开口,又看见他将自己的手生生抠入心脏,吓得她赶紧攥住那五根手指,声音都大了,“等等,手干嘛呢?放开,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