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里间密聊政事,她便满脸神秘地说要给你玩些花样,叫了几个轻着薄纱的小倌服侍你二人。你被浓重的香料熏得一退,虽早知此人荒谬,却不晓得她还如此大胆,于是勾起嘴角对李郎中讽刺道:“郎中甚是会享乐,只叫这几个哪能够?”

李郎中本来有些惶恐,没听出你的讥讽之意,见你并不似责怪,以为你有那方面怪癖,喜欢多人一起,于是放下心来,“嘿”地一笑开口说道:“若是叶大人喜欢这般刺激,下官也不得不献出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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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退这几个小倌,对着小厮吩咐些什么,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叩叩”两声。

“大人。”

此声如脆珠落盘,定是副唱歌的好嗓子。李郎中随口喊了句“进来”,只听见“叮铃铃”的声音,一双拴着铃铛的赤足便踏进屋里。

这小倌不像风月场里的人,更似胡国上贡的异域美人,生得墨发雪肤,入室连昏暗的房间都明亮了几分。他血脉似乎不是很纯粹,相比起京城男子的温润,此人眉骨硬挺,柔和与野心杂糅在一起,别有风味,仔细看来,他的瞳孔流转还有着浓重的绿色,应当是同异族的混血。

“见过李大人。”他一开口,清凌凌的嗓子激得人心痒。

李郎中得意一笑:“叶大人,这便是停雀楼的头牌尘月。”

你看着尘月靠到她身旁,眼中满是仰慕,便知晓这李郎中定是给他灌了迷魂汤,多半和在湖州一样用的老一套,骗他休了夫郎便赎身,八抬大轿迎进门。

而这边,李郎中为了讨你欢心,竟是要当面给你演一套活春宫。她粗鲁地撕开尘月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只听他“啊”地一声惊叫到:“李大人不可!此地还有……御史大人在!”

可李郎中竟是完全不顾他脸面,硬是要满足你那癖好,在此地将他衣裳撕得粉碎。尘月身下已经没有衣料遮挡,在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袒露,他羞愧至极。且不说身为头牌楼里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自开苞以来他都被李郎中包养着,只有她一个女人。原本以为她同自己一样心意相通,没曾想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眼看着李郎中随便在尘月身下扣弄了几下便看向你,一幅邀请之意,你连忙开口制止。

“在李大人心里,我便是有如此怪异癖好的人?”

“若李大人实在憋不住,我先走一步,不打扰你好事了。”

说罢你抬步欲走,李郎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连忙在尘月身侧随意揩了手指,也不顾还在气喘吁吁的男子,向你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人莫走!全是下官蠢钝如猪脑,自己瞎琢磨会错了意,任凭大人责罚!”

你叹了口气,有这贪色把柄在你手上她做事总归得掂量掂量,若不是此人对你忠心又惯会趋炎附势往上爬,目前还算用得上,你早就让她消失了。你用脚尖踢了踢人示意她起来,又脱下外袍盖在尘月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上,他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湿润泪痕。

“走吧,今天就到这。”

李郎中像是得了大赦,赶忙爬起来,随着你的脚步离开了,只留尘月在房里揪着你的外衣,面上绯红。

第二次赴李郎中停雀楼的局也是有事相商,她向你再三保证不做糊涂事,只是吃吃酒,听听曲,你才决定赴约。

走到门前,你听到李郎中窸窸窣窣地在说些什么,你心下一凛,在房前侧耳细听。

“莫急,待我休了他,你便是我夫郎……”

“又丑…粗蛮无比…奴愿替…大人…”

另一道声音你不会听错,是上次差点被迫演活春宫的尘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谁,你仔细想想便知。不过是李郎中嫌弃家中夫郎又不愿背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