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出来一个莽撞的身影。

第二天你差人召来吴惯。突然被传唤到书房,她第一反应是惶惶不安,生怕自己犯了什么事,却见你面色无异。

“坐下吧。”

吴惯连道不敢,束起手老实站在你书桌旁。

“漠北战事正胶着,湖州征兵一万支援,我欲往军中派位督头。听说你向来一身好胆,有勇有谋,对此可有想法?”

吴惯心下一紧,竟是想让她打头阵,主动赴那绞肉场和叶将军那边夺权,她连连摆手:“大人高看小的了,不过小打小闹罢了。更何况家中刚诞小儿,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你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她,吴惯被你盯得忐忑不安,却听你突然笑了。

“无碍。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

听你这般说,她刚松了一口气,又被你接下来的话攥得呼吸不过来。

“既你不愿,那镖局寿宴那事,我便报了齐镖头,向她卖个人情。”

吴惯猛地抬起头,舌头僵住,浑身绷紧,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您怎会知晓……”

“不然你以为是谁打昏了你?”你执笔写着信,没去看也能知道她定是面色发白。

虽不知这京官如何知晓她痴缠飞星公子做出的那些糊涂事,但无论如何,她不能用命去替你抢势力。此前一直无后,家中终是添了一女,她怎能放下夫女,把命豁出去打仗?

于是一番思索后她跪了下来:“实是小的色欲熏心,大人若告了镖头,怎么处罚都是应当的。”

你纸上笔墨一顿,又继续书写起来。你本就没期望这件事就能收服她,吴惯这人胆大却并不是无谋,而她见你不说话,以为此事虽不能善了,但总归逃过一劫。

她刚想出声告退,你轻声开口:“你可知章开是怎么没的?”

吴惯一听,终于反应过来,双腿发软,竟是直接瘫倒在地。她听出你话间的威胁,终知这督头之位不由得她当不当了。

“是破釜沉舟,搏个大好前程,还是……”

“选择权在你。”

你没有再说,搁笔将信纸揭起,轻轻一吹,吴惯牙齿打颤,身子发冷,心底不禁绝望无比。你也不催她,看着她伏跪在地上半晌没回答,终是一阵可惜,吴惯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