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体内内力疯狂运转，额上涌出细汗。他咽下喉头腥甜，顶着铺天盖地朝他涌来的压力，吐出了一个“是”字。

小孩左看右看，不懂两个叔叔为什么会面色潮红。

压力突地涌退，溪苏微笑，语调平静，“抱歉，是我失态了，陆公子介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

平静过头，便显得诡异。

袖袍中，黑龙倏的睁眼，瞳中红光闪烁，怪异的笑容展露在那张脸上。

陆小凤硬着头皮开口，“其实……这都是我的错。”

“十年前，我为了能潜入幽灵山庄去求我的朋友，悦意的夫君西门吹雪追杀我，用的理由是……我与悦意有染。”

“当时我设计，趁悦意对我没有防备，对她下药，让她昏迷。然后我坐在她床边，故意被下人撞破……后来，悦意就约……约西门在紫金山决战，还给西门写了休书。最后，悦意死在西门剑下。”

溪苏听罢，意味不明，“你倒是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时候还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当她没看过《陆小凤传奇》吗？没有西门吹雪首肯，陆小凤你敢那么做吗？

“西门吹雪……”溪苏不带任何感情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交往多年，溪苏大概可以猜出宁悦意当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