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留下,你走人。”
他攥紧协议,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不甘:“我要是不签呢?”
我抬手示意,宋执带着两名穿制服的经侦从楼梯口走上来,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林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职务侵占与非法转移外汇,请配合调查。”
经侦的声音严肃,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留置室里,林衍卸去了所有伪装,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底满是红血丝。
我坐在对面,把一张打印好的A4纸推过去:【自愿放弃信托保护人资格及全部婚姻共同财产声明】。
他盯着那行字,眼圈通红,声音带着颤抖:“沈星澜,你这么做,就不怕我鱼死网破?”
“你弟弟林星辰在英国读书,学费一年50万英镑,信托被冻结后,他下个月就得退学。”我淡淡开口,细数他的软肋,“还有你爸在魔都那套养老房,首付款是我出的,合同也在信托名下,我只要提交债权证明,法院就能查封。”
我把钢笔塞进他手里,指尖轻轻按在笔杆上:“签字,你自由;不签,大家一起沉船。”
十分钟后,他终于松了手,笔尖在纸上抖出最后一道弧线,像割裂了我们五年的婚姻。
我收起文件,起身准备离开。
他突然开口叫住我:“星澜,你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
我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从你拒绝给我妈2000块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