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灼热的沙砾和尖锐的弹片,最终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份永久纪念

一颗子弹洞穿了我的左小腿外侧。

骨头虽然接上,但神经的损伤留下了不可逆的跛行和阴雨天钻心的酸痛。

战争结束轮换回国时,我的胸前缀上了几枚沉甸甸的勋章,肩章也换成了更高阶的样式。

那道贯穿腿部的陈旧伤痕,像一枚沉默的勋章,标记着黄沙与鲜血淬炼出的蜕变。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城市秩序井然的车流。

我将一枚崭新的、代表此刻职务的徽章放入抽屉深处,与那些来自沙特的勋章放在一起。

抽屉上层,那份签好名、尘封已久却始终未递交的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文件最上方。

敲门声响起。

“报告,林副处。”

年轻干事的声音带着敬畏,“有位……姓顾的先生,没有预约,坚持要见您。”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门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