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佳佳！还我孩子！”

柳思思对着无辜的幼儿园老师又抓又撕咬，已经快哭背过气去了。

周皓天冲到担架前，一把抱起佳佳冰冷的身体，竟脱口而出：“宝贝，爸爸来了。还好......还好死的不是你......”他的目光下意识望向我怀中的小蕊。

“啪！”

柳思思用尽全身力气扇在他脸上，尖声哭骂：“周皓天！你什么意思？！你跟她的女儿金贵，我跟你的女儿就活该命贱是吧？！佳佳也是你亲生的！”

走廊瞬间死寂。

这瓜吃得可真够大的。

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摔在周皓天脸上。

很意外吗？

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

周皓天看着协议，又看看死去的佳佳，彻底瘫软，抓住我的裤脚语无伦次：“梦仪，老婆，我错了，我就是工作压力太大，拍不出东西，柳思思说这样炒作能火......我没想害死谁......”

他转而想去抱小蕊：“蕊蕊，爸爸最爱你了，你帮爸爸跟妈妈说说......”

小蕊惊恐地躲开，把头深深埋进我怀里，大声喊道：“你不是我爸爸！你是坏人！”

周皓天的手僵在半空，面如死灰。

柳思思看着这一切，看着死去的女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笑，彻底疯了。

她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盯住我怀里的小蕊，忽然挤出个扭曲的笑，朝我女儿伸手：

“蕊蕊，来，到阿姨这儿来。”

她声音轻柔得可怕，“阿姨带你去个好地方，国外有种法术可灵了......能把你的好命，换给佳佳妹妹一点点......就一点点，佳佳妹妹就能活过来了......你帮帮阿姨，好不好？”

第七章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把将女儿拽到身后：

“柳思思！你疯了！离我孩子远点！”

我练过散打，稍一发力就将她推得踉跄后退。

“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有什么错！”柳思思尖叫，还想扑上来。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和一个男人粗鲁的骂声。

一个满臂牙印，膀大腰圆的男人冲进走廊，指着柳思思就骂：“姓柳的！你坑死老子了！”

男人穿着油腻围裙，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是狗肉餐馆老板。

他一眼锁定柳思思，指着她鼻子就骂：“妈的！你说好的病狗都关在舍里没人管，让老子晚上去接货！结果呢？老子刚靠近，那群疯狗全冲出来！他妈的全是狗瘟！看把老子咬的！”

他亮出惨不忍睹的伤口，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钱呢！赔老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柳思思脸色骤变，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谁跟你说的病狗？”

“还装？！”老板彻底怒了，掏出手机直接点开一段录音公放。

【柳思思：“对，狗都关在最里面，晚上没人，你直接开货车来拉走，处理干净点。钱照旧。”】

【老板：“啧，病成那样也没几两肉了，便宜点。”】

【柳思思：“行了，快点弄走，别让人看见。尤其是那个林梦仪，仗着自己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就爱多事。”】

录音清晰无比。

老板还不解气，又翻出转账记录：“看！这娘们之前几次买我店里的狗肉去拍什么救助流浪狗的假视频，赚流量！这次说有好几十只病狗，让我配合她演场戏，陷害一个叫林梦仪的女人！聊天记录也是她让我伪造的！说事成后再给我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