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却廉价的如同垃圾般被一次次践踏。

眼下,是小姑娘第99次要死要活。

他第一次提出假离婚,却是要去真换证,用那两本通红的离婚证安抚小姑娘“绝望”的眼泪。

我抬手擦干脸颊的泪水,麻木的掏出手机。

发小秦匡洲那早已被压进联系人列表的头像,被我翻找出来。

“我要离婚了,你说要娶我的话还算数吗?”

对面秒回:

“你喝多了拿我寻开心呢?”

我轻笑出声,心底的痛似乎也消减几分。

“认真的。”

第3章

一个月之后,周斯言回家接我去领离婚证。

“七周年纪念日放你鸽子是我不好,等事过去了,我带你去度假补偿你。”

红灯停下,周斯言单手扶在方向盘上,歪着头冲我扯了扯唇角。

语气随意到任何外人都不可能听出,我们是准备要去离婚的一对怨偶。

我没吭声。

见我不说话,周斯言也不生气,好心情的凑过来捏我的脸,却不小心碰掉了他放在中控台上的票据夹,一张产检报告单从里面掉了出来,署名是林尔。

他的小金丝雀。

周斯言佯装无事的飞快捡起单子,重新夹了回去。

我同样没有追问。

手机上秦匡洲轰炸般的信息不断跳出,没一会就已经99+了。

我笑着拍了张民政局的门头照片发过去,对面才偃旗息鼓。

生怕自己再催促,我就不肯继续走进去了。

周斯言停好车后走到我身边,疑惑的朝我刚刚按灭的手机屏幕上瞥了两眼。

“看到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我立刻掩起笑容,敷衍的收起手机。

“没什么。”

拿到证件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周斯言同样迫不及待的就把离婚证发进了朋友圈,配文是简单粗暴的一句:

“老子是单身,跟林尔是正常恋爱。”

下面一水的共友点赞。

还有不少八卦记者,一个个列队鼓掌,这招证明第三者清白的手段虽然掩耳盗铃,却是最有效的。

我沉默的拉黑了能看到评论的所有人,最后手指落在那个名为不过尔尔的头像旁时微微顿住。

对方刚刚发来的消息,与过去五年的每一天都如出一辙。

“姜舒娆,我又赢了哦。”

配图是周斯言刚刚发给她的信息截图。

“宝贝,我跟老女人离婚了,你把孩子好好生下来,老子让他继承周家家业。”

第4章

回到监测所,我提交了辞职报告。

所长苦苦挽留了我许久,却最终只能无可奈何的签了字。

出来后我回到家,蹲在花园里发了许久的呆,看着满院子的玫瑰花,狠了狠心拿出工具间里的铲子、锄头,撸起袖子就它们全部连根拔起了。

这片花园是当初我跟周斯言刚结婚的时候一起种下的,每一朵花从栽种到施肥,都是我们两个人亲力亲为。

他曾握着我的手,在花影间的月下发誓:

“娆娆,我这辈子都会只对你一个人好,爱你永恒且专一,绝不放弃,绝不背叛。”

可是誓言振聋发聩,却短暂的如烟花飞逝。

不过两年,那个比玫瑰更加娇艳却无比清纯的小姑娘,一出现便轻而易举的毁掉了我信誓旦旦守候的爱情。

多么荒唐。

周斯言带着林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满院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