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做尽终有报，是她把自己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看到我时，那张扭曲的脸上依旧充满挑衅。

“陈佳欣，你别得意，就算你有婚前协议，季砚舟一无所有你也得不到任何补偿！”

“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给我买了三层独栋大别墅，我就算没有他，这辈子也不会坐吃山空！”

“我得到了你想要却始终没拥有过的，我永远高你一头，我要站在世界顶端俯视你，把你踩在脚底下！”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富贵，让你眼睁睁看着，我住上你这辈子都买不起的别墅，开着你连方向盘都摸不到的豪车，身边围着你求而不得的资源！”

9

姜瑶撑着墙勉强站直，染血的手划过自己小腹，眼神里满是病态得意。

“你以为季砚舟当初为什么对我言听计从？”

“因为你就是个木头！”

“他抱着我的时候，会跟我讲你有多乏味，跟你躺在一张床上，连碰都懒得碰，最后还要靠那盒小药丸才能应付。”

姜瑶咳了两声，血沫沾在唇角。

“可我不一样，他会花一整晚陪我，会记得我喜欢的姿势，会把我宠得像公主，我得到的是他全部的热情，是他心甘情愿为我花钱，为我闯祸。”

“而你！”她用手指着我。

第9章

“只配守着那个冷冰冰的家，到头来一无所有！”

我看着她像跳梁小丑般的模样，压下那丝因她污秽言语而起的不适，轻笑。

“你引以为傲的热情，不过是他背叛做人底线，背叛婚姻的遮羞布。

“你炫耀的真心，是他挪用我儿子的成长基金，冒用我名字贷款换来的赃物。”

“姜瑶。”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冷静，“你口中的公主待遇我不稀罕，本质上也是一场用谎言堆起来的骗局，现在骗局破了，你的富贵也到头了，我允许你做梦，但法律很快就会做清算。”

“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是你！”

“至于我。”我低头摸了摸儿子的头，“我有孩子，有人生，还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底气，前途一片光明。”

“那个站在顶端俯视的人是我！”

姜瑶的脸瞬间惨白，想反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把目标指向了晓晓。

“狗杂种！你爸早就不想要你了！你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连个安稳的家都给不了你！你注定要拥有一个不幸的人生！”

“你闭嘴！”我巴掌精准又迅速，拍在姜瑶的脸上。

“你已经当着我的面伤害了我儿子一次，我就不会再纵容第二次！”

“你自己当不成妈，还要毁掉别人的幸福，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

姜瑶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指尖在小腹上频繁摸索，最后崩溃大哭。

我没再看她那副崩溃的模样，也不想让儿子的眼睛被这些污秽沾染，转身抱着他离开。

可没走几步，我听到有人喊，“坠楼了。”

10

是季砚舟，他抱着姜瑶从高层一跃而下，地上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我赶忙遮住儿子的眼睛。

隔着拥挤的人群，竟清晰地看见季砚舟落地前，望向我的方向。

他嘴唇蠕动没有声音，可那口型我看得真切，是“对不起”。

可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

弥补他挪用晓晓的成长基金时的毫不犹豫？

弥补他冒用我名字贷下四百万时的自私算计？

还是弥补他逼着儿子抽血时的狠心？

以及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