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沈月心抹着脸上的血印子。
“我要告他诈骗!”
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阮家明,围观群众纷纷摇头。
曾经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如今成了笑话。
警笛声渐远,沈月心舔着脸凑过来:
“西洲,我被他骗得好惨...”
“都是那贱人挑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话音未落,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
岳母推着虚弱的岳父出现在聚光灯下。
“重新开始?”
岳母夺过话筒,声音掷地有声:
“沈月心,你听清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沈家人!”
“所有产业都由西洲继承,你休想拿到一分钱!”
沈月心彻底慌了:
“妈!我是您亲女儿啊!”
“现在想起来是我女儿了?”
岳父气得直咳嗽,
“要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沈月心还想扑上来,被保镖死死拦住。
闪光灯下,她脸色突然煞白,捂着心口栽倒在地。
“噗”
一口鲜血喷在记者的话筒上。
8
经过专家会诊,沈月心突发脑溢血,血块压迫脑干神经,导致全身瘫痪。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只能瘫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对她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这比死刑更残忍。
散尽家财寻遍名医后,她绝望地发现。
全国唯一有把握做这个手术的,是曾经被她嫌弃的老公顾西洲的爸爸。
视频电话接通时,画面里的沈月心嘴角歪斜,涎水顺着下巴滴落:
"西...西洲..."
她含糊不清地哀求,"救...救我..."
"你可是...爸爸可是特种部队的...战地医生..."
我缓缓抬起右手,露出腕骨上狰狞的枪伤:
"记得吗?这是你亲手打的。"
"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参加火灾救援了,想让我救你?"
沈月心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报应。"
我轻叩着办公桌。
"当年你操控飞机系统时,想过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吗?"
她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尿袋里的液体瞬间变黄。
护工手忙脚乱地收拾,而我慢条斯理地翻开财报:
"别激动。虽然我没了消防员资格,但接手了天鹰航空51%的股份。"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屏幕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哭,像头垂死的野兽。
岳母终究心软,在郊区买了套小公寓,雇了两个护工轮流照顾。
可听护工说,有天深夜她想喝水,按铃没人应。
硬是爬着去够水杯,结果摔在地上整整泡了一夜的屎尿。
第二天保洁发现时,浴缸里漂着她的尸体这个骄傲到病态的女人,选择用最屈辱的方式结束生命。
岳父沉默良久,只说了句:"葬在家族墓园最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