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让她靠在岩石上,我就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的伤口疼得我几乎晕厥。

还没等喘口气,就见远处的火焰顺着汽油蔓延过来,很快就到了平台边缘。

我扶着岳母想站起来,却发现四周全是汽油,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掉进火海。

“没路了!”傅云山笑得猖狂,“洛庭洲,你和你妈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沈蝉衣没有多说话,直接下令:

“炸悬崖!把这平台炸断!”

我朝沈蝉衣吼道:

“沈蝉衣,你别忘了,你八岁那年是我将你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

“你爸这么欣赏我,也是因为我救过你的命。”

“你现在害死了爸还不够,非要赶尽杀绝吗?”

沈蝉衣手臂一颤,眼神复杂的望向洛庭洲,有些犹豫。

傅云山见状,连忙握住沈蝉衣的手:

“蝉衣姐,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的吗?”

“如果洛庭洲活着,你爸妈一定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

“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只能当一个私生子了......”

听到孩子,沈蝉衣脸色温柔的抚摸着肚子,随即不再犹豫。

“洛庭洲,你也别怪我,如果今天让你活着回去,你肯定要跟我爸妈告状。”

“到时候我想和云山结婚就不可能了。我要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

无数炸药从空中落下,在平台下方炸开。

“轰隆”一声,悬崖边缘的岩石瞬间断裂,我和岳母坐着的平台开始往下倾斜,碎石不断往下掉。

“妈!抓紧我!”我死死抱住岳母,身体悬在半空。

风刮得我睁不开眼,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云雾,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沈蝉衣的直升机在上方盘旋,她探出头,冷漠地看着我们:

“洛庭洲,这就是你害死云山爸妈的下场。”

当最后一颗炸药炸开,平台彻底断裂,我抱着岳母,身体随着平台掉入悬崖。

下一刻,一架武装直升机冲破浓烟直奔悬崖下将我和岳母接住。

“特种部队猎兔来迟,请队长责罚。”

4

武装直升机的机舱里,冷风裹着硝烟灌进来,吹得我伤口生疼。

特种部队的队员迅速给我和岳母裹上急救毯,消毒棉按在我胳膊的伤口上,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队长,您没事吧?”队员小李声音发紧,手里的绷带缠得又快又稳。

“我们收到求救信号就往这边赶,路上被沈小姐的人拦了两次,来晚了。”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岳母身上。

她靠在机舱壁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嘴唇上还沾着烟灰。

我伸手探她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跳动很轻,心又揪紧了几分:“先送我妈去最近的医院,快。”

直升机轰鸣着转向,窗外的古寺越来越小,沈蝉衣的直升机早已不见踪影。

岳母突然睁开眼,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庭洲……你爸他……”

我喉结滚动,说不出话,只能握紧她的手。

岳父被埋在废墟里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闪现,那些烧焦的布料、断裂的横梁,还有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妈,我们先治病,其他的事……我来处理。”我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直升机降落在医院楼顶时,急救车已经在等着。

岳母被推进抢救室,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队员递来一杯温水,我刚碰到杯子,手就不受控制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