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那一瓶冰水,苏伶的脸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出汗,他心情越来越轻松明快。

只有不到十分钟就要检票了。

等他回到家,要先去哪里转转?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由于父母离婚,而他早就成年,也没人管他。

队伍的最前面开始流动,一个一个刷了身份证进去,大概再过几分钟就会轮到他。

他真的要摆脱陈禹川了!

检票后上了列车,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陈禹川再也找不到他。

毕竟即使知道他不在这里了,谁又能知道他会去往什么地方?

漂亮的青年脸上渐渐挂上了一丝浅淡的微笑,心脏又开始砰砰地激烈跳动,他清楚这是为即将迎来的自由欢呼。

他刷过身份证顺利地来到了站台,顺利地踏上了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是二人座靠窗的位置。

一切都很顺利。

苏伶彻底放心了。

“您好,这边没有人吧?”

就在他拄着侧脸看向窗外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有。”他下意识回答,转头看向即将跟他同路一段时间的旅客

“真巧啊,小伶,难道你也准备回老家?”男人、熟悉的男人、熟悉的脸,微笑着问候他。

青年瞳孔紧缩,与此同时血色立即从脸上消失,连身体都突然大幅度颤抖。

“为、为什么……?我,我明明、我已经……”他唇瓣剧烈抖动,全身下意识痉挛,刻在灵魂上的恐惧已经生效。

“小伶不愿意见到我吗?我们很多年不见了吧?”陈禹川坐在他的旁边,把他牢牢挡在座位里,只要他不想,苏伶就出不去。

“还是说,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他看着青年浸满冷汗的、惊恐的脸,好笑道,“怎么这么天真?”

逃不开的,逃不开的。

他确实逃不开的,连这样都不行。

苏伶真的不知道陈禹川究竟发了什么疯,才想要疯狂囚禁他占有他,明明他们多年未见,而即使是在高中也就是关系密切一点的学长学弟。

这个问题苏伶不知道,陈禹川自己也不知道。

他承认他在高中就喜欢苏伶了,即使从大学就出了国也一直在想念那个青涩冷淡的学弟。

大概是许久未见,思念累积,所以才在那次偶然重逢之后就忍不住了吧。

他从小就是这么一副温雅的姿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各种欲望。

而再见到苏伶的时候,那些被锁在身体里的恶念终于关不住了,全力朝着日思夜想的青年释放。

青年的苏伶比少年时还漂亮,由于社会的挫折还有种易碎的破裂感,明明看上去还是冷淡的,可实际上只要深入了解就会知道这不过是层一触即碎的薄膜。

他再见到苏伶也是很开心的,想要好好追求对方,即使他大概知道苏伶是直男。

只用两周,凭着以前的旧情他就和苏伶迅速拉近了关系。

邀请青年来山里的别墅做客,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下流的念头。

但是看见对方真的乖乖来了,他就控制不住了。

给青年下了催情药。

然后趁机迷奸了对方,后来觉得青年应该会逃跑,索性一直给关在了主卧里。

直到某一个上午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他当时也很疑惑,但是行为与上次别无二致,连去往那个偶遇的超市的时间都分秒不差。

没有。

没有苏伶。

于是他明白了,和他一样,苏伶也带着记忆。

又过了一周,他特意在周五晚上去了苏伶他们部门团建的地方,这是上一次苏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