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是女孩,女孩手里应该有点钱,我不想让你省吃俭用。”
这一贴补,就是三年,直到大四实习,我们都进了不错的公司。
可他对我依旧一如既往。
甚至他的全部存款,都在我手里。
思绪繁杂的脑袋里,我慌张地想,如果他坦白了出轨怎么办?
如果他下跪求我怎么办,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好到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连稍微想象一下他离开的画面,都疼得像肠子打了结。
我擦了擦满是汗的手心,竭力制止自己胡思乱想,站起来找点活干。
一会擦擦桌子,一会扫扫地。
可不论我怎么消磨时间,直到窗边的光线开始发白,他都没有回来。
伴随着起床闹钟响起,我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在地,
挥舞的手扎在了一同摔落的玻璃碎片上,血液瞬间涌出。
可我毫不在意,不甘心地又打给了他。
几声忙音后,那头接了起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电话骤然传出一声惊呼。
“彦哥!我好难受!”
女声的嗓音娇柔而又信赖。
第2章
下一秒,电话倏地挂断,沈彦松甚至没有跟我说一个字。
我僵硬地保持着接听的姿势,血液顺着掌心流了下来,和掉落的眼泪混在一起。
那挂掉的电话像一个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我。
我今晚所有的彷徨,痛苦和挣扎,全是个笑话。
2
我平静地擦了把眼泪,止住血后打车去了医院。
可刚挂好号时,抬头竟看见了一夜未见的沈彦松。
沈彦松神情严肃,正盯着医护人员给一个女孩打针。
我抬脚走近,下一秒便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女孩长得很像我。
准确地来说,是像高中时的我。
过分纤细的身体,小巧的脸上是一双圆圆的眼,连眼尾的痣都在相同位置。
我瞬间跟吞了苍蝇一样。
转头之间,沈彦松看见了我。
他僵在了原地,第一反应不是我为什么来医院。
而是挡住了他身旁的女孩,直接道:“是我的错。”
那女孩气鼓鼓的,又站出来挡在沈彦松的面前。
高声道:“不关他的事情,是我缠着他的,要打要骂冲我来。”
那样子,不像被抓包,倒像某种荣耀的捍卫。
沈彦松很生气,至少在我认识他七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动怒成这个样子。
他一把将女孩往后扯,素来平静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江月黎,你别闹了行不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学还上不上!”
江月黎不服气地犟嘴:“就是我的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两人拼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揽,生怕我为难对方。
就好像他们是电影中历尽磨难的男女主,而我是破坏他们的恶毒女配。
我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像个局外人。
手上的疼痛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一言不发,转身去了诊治区。
沈彦松见我走了,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怔愣。
他扭头快速嘱咐了江月黎几句,转身跟着我走了进来。
静静地看了一会,他声音沙哑道:“手怎么弄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咬牙忍受缝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