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猛得冲进来,看我的眼里都带着泪水:“你傻啊,明显是个疯子,你还要一个人面对他。”
我安慰地摸了摸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和他之间,总要说清楚。”
苏芽皱着眉低下头:“我们回国吧。”
“把安安接过来。”
“那我帮你们吧。”安长钦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办公室门口。
看着我的眼神里适合平常无二的温柔。
他说:“国内的话,我还是比你们更有话语权,如果要打官司,我也有很好的律师团队。”
我没有拒绝,点头感谢:“那拜托你了。”
就在我回国的同一天,沈权成植物人的消息也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是在玻璃病房外接到的安安。
许久未见他沉稳了,扑向我时,紧紧地拥抱足够说明他的思念。
沈父母哭得泣不成声,看到我,他们欲言又止。
还是我先一步开口:“安安的抚养权,我会全力争取。”
沈父走上前来,叹了口气,他将我带进病房。
将沈权的手臂露出来。
上面是他用刀刻的一句话:“现在可以回来了吗?”
我后退半步,声音颤抖:“疯子。”
“是了。”沈父沉声开口:“他是个疯子,一个疯子怎么能教育好孩子?”
闻言,我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您的意思?”
“我和你阿姨,不会和你争的,只是希望,你可以多带他回来看看我们。”
沈父的背佝偻了很多。
沈母站在病房外,殷切的看着我。
我明白了他们二位的意思。
他们还要照顾沈权,而我相互好安安。
我牵着安安,很快在机场和他们告别。
沈母牵着我的手,将一串佛珠给了我:“这是我家祖传的,权儿欠你一个,我替他补给你。”
她紧紧塞给我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回国的那天就去飙车了,我们知道他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希望你回来。”
“但他欠你太多,你还是远走高飞吧。”
沈母拍了拍我的手,一夜白发的脸上扯出笑容。
她看了看我身后的安长钦,苦笑一声:“快走吧。”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安长钦,心下一软。
转头承诺他们一定会常带安安回来。
随后便转身离去,带着安安走向了安长钦。
从此山高水长,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