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你不配,你就是个魔鬼,你应该下地狱!”

姜晓宁大概知道了求饶并不会让他心软,一个小时的折磨已经让她失去理智,她躺在地上,嘴唇泛紫,那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瞪着季述年。

“你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提棠棠的名字。”季述年情绪被她撩拨起来,忍不住咆哮出声。

“你他妈的恶心死了,是我逼着你找她的吗?欺骗感情是你做出来的选择,让她跪着爬上三楼也是你的命令,你别忘了,你亲手把酒浇在她身上,一直以来,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你!”

“你这个懦夫,你自己不敢承认,所以就把错推给我,你这么折磨我不就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吗?虚伪!”

姜晓宁用尽力气讲这些话全数吐露出来,她被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季述年磨样回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声哭了起来。

他没有办法反驳姜晓宁,因为他说的没有任何错,从始至终伤害宋以棠最深的都是他,也只有他,一开始处心积虑地接近,再到后面眼睁睁看着她陷入自己的爱情陷阱里,最后达到目的,用最折辱的方式逼她分手。

做这些的全部都是他季述年啊,最该死的人也是他。

第14章

姜晓宁在快要冻死的时候被盖上了一层厚衣服,她强撑着一口气从季家别墅爬了出去。

季述年自那以后就生了场大病,短短数十日便瘦的不成人样,被季家强制住在医院病房里。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流了多少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花了无数金钱修了十座寺庙,只为替他祈福。

北方的冬天,入目尽是白色,灰扑扑的天空,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以及雪白的病房。

季述年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血色,他在想,每年一到冬天,宋以棠就会和他抱怨,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然后照旧用彻骨的冰水洗好菜,为他做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站在玄关处换好棉鞋,套上并不暖和的手套出门打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他从不刻意记住的回忆,现在却拼了命的想要回想。

哪怕是一个模糊的片段,都如同久逢甘露的大旱。

病房中没有一件尖锐物品,在初雪那天,季述年赶走了所有人,独自走进快要结冰的泳池里,雪花落下的那刻,泳池中的水晕出一片红。

要不是管家及时发现,他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这间病房也形同囚牢,里面装了五个监控,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