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卫生间里,他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几月前判若两人,他心中开始退缩,他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看着都害怕,更别说别人了。
但是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他必须要尽快感到婚礼酒店。
到酒店后,看到宋以棠和傅泽川的婚纱照,他来不及伤心就冲了进去,但是这本来就是傅家的酒店,今天的安保格外严格,他好不容易用钱收买了一个服务员,换上衣服才混了进去。
一路上兵荒马乱,找到宴会厅时,宋以棠正挽着宋父的手走向傅泽川,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格外的光彩照人。
她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笑季述年见过很多次,可是他从来记不住,也不在意。
晃神中,傅泽川已经将她的手牵了过来,司仪在台上念着结婚誓词,到宋以棠说出那三个字时,季述年拼尽全力喊了一声:“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所有宾客都朝着季述年看过来,一边好奇的同时,也为他捏一把汗,宋家和傅家这场可谓是世纪婚礼,他这一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宋以棠跟随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她怔愣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季述年,比起震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瘦削颓废的样子要更深入人心。
他的长相在京市的二代中算是优越的,个子高又有一副好皮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不少富家女都想和他联姻。
可是眼前这个穿着不合身的工服,眼睛因为过于瘦弱而深陷眼眶,露在外面的那一节手臂上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手腕上还有多道可怖的伤痕。
第20章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季述年反而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她光彩照人,满脸幸福的样子,他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他说话,可是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保安,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赶走吧!”宋以棠收回目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季述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在意,心霎那间犹如钝刀在割。
“等一下!棠棠,对不起,我不能走,你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精力才来到这里,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保安已经拖着他往场外走,他没有反抗之力,只是一味地朝宋以棠求情,可惜她毫无反应,只是深情地望着傅泽川,温柔的说出那句:“我愿意!”
季述年好像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是他的心,碎在了地上,扎的他鲜血淋漓。
婚礼结束后,在场的人都被封了口,没人会自不量力去传宋家和傅家的闲话,否则离破产也不会远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宋以棠躺在傅泽川的腿上,好不悠闲的吃着草莓。
“今天,那个人?你认识的吧。”傅泽川小心开口,他听说过宋以棠过去三年在京市的事情,也隐隐约约知道她在那有过一段感情。
“没错,我曾经喜欢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