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一惊,猛地看向他,不可置信于烬怎么会知道两人私下里有一腿,明明沈知南那副样子,大家看了都觉得程欢得罪他得罪的彻底。

于烬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消声手势。

他心中依然些微苦涩,但还是笑着说:“放心,别人都没看出来,我有次意外发现的,你们俩是在偷偷谈恋爱吧?沈影帝每次看你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光。”

程欢呆愣片刻,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把‘我们只是炮友’这句话在单纯的于烬面前说出来。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有一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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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沈知南,这时候他又和自己的狗头军事蒋停枫混在了一块儿。

为什么说他是狗头军师呢?

这人是个纨绔少爷,目前人生唯一乐事就是吃喝玩乐,只要沈知南一空下来,就能收到他的酒局邀约。之前还好,沈知南去了喝喝酒也能放松放松,可自从和程欢纠扯不清以后,每次他只要憋着火,蒋停枫总能直接间接地给他出几个馊主意。

这次也是,沈知南从剧组出来,本来是直奔沈家老宅的,结果刚回去就被他爸念叨什么儿媳妇什么欢。沈知南听了更烦,就躲蒋停枫这儿避难来了。

结果他刚一露面,那包厢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十几个人二十多双齐刷刷望过来,看得沈知南直皱眉。

“这么看我干什么?”

蒋停枫多损呀,并不理会他,而是把手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在身边随便抓了个人,肉麻兮兮地问:“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噗哈哈哈哈……”

包厢里的人憋不住,此起彼伏地笑出声来,其中数蒋停枫笑得最欢。

沈知南那天其实喝得有点短片了,但也不是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对自己做过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只要别人提醒几个关键词,就能想起来。

就像在雪白的墙上刷墨汁,沾到哪块儿哪块儿黑。

他怔愣片刻,等久远而模糊的记忆闯入脑中后,脸黑了。

原来他那天不光在程欢和他爸已经纹身老板面前丢人,丢人都丢到这儿来了!

沈知南脸上挂不住,又恼又怄,掉头就要走,蒋停枫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拦他:“哎,别走呀,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不笑了,来,到这儿坐,您最近在女人身上乐不思蜀的,这好不容易见一面,来玩一会儿。”

沈知南被按着坐下,闻言没好气道:“我乐个蛋。”

蒋停枫潜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怎么了,就那么个女人,你不会还没上手吧?”

沈知南并不想让人看笑话,还是那句话:“管好你自己吧。”

他喝了口酒,辛辣的烈酒里加了冰块,冰冷火辣的触感瞬间占满舌根,微微刺痛。

沈知南皱眉,心想这什么破玩意儿。

蒋停枫也正经起来,往后一靠,装起了知心大哥哥:“怎么,这次认真了?还是就玩玩?”

包厢里吵闹,喝酒的打牌的唱K的应有尽有,大家体态各异,那个瞬间,唯独沈知南是沉默的。

玩玩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玩得也未免太久了些。

沈知南绝不会对外承认,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程欢,好的坏的、乖巧的气人的、古灵精怪的、意乱情迷的、瞪着眼睛骂人的……各式各样的她。

而且这种状况可能还会持续很久。

蒋停枫就懂了,点点头,又问:“那你一直为她守身如玉的那个白月光呢?不等啦?”

蒋停枫不知道。

但沈知南执着了那么久,他必须承认,从徐樱嫁给他大哥的那一刻,从他和徐樱认识的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