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默默看着我，第三次流下眼泪时。

我的心也流下了泪。

「娘，您别哭了。」

「是又想帮许西池向我要什么东西吗？」

「我们是母子，您想要什么我没给过。」

她近乎哽咽，却意外地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会走吗？」

我沉默，还是那句话。

「若有人待我好，只是不舍的。」

她放松下来，「我欠西池三个承诺。」

「最后一个，我想让他娶心仪之人。」

我没有说话。

娘紧紧拉住我的手，「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会尽力弥补我对你的失责，我......」

她越来越说不出话。

她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知道我九岁亲手雕的木偶给薛怡静。

知道我努力考上官职，也是想和薛怡静并肩而行。

知道薛怡静小时候为了护我一根糖葫芦，跟几个小孩子打架躺了三天的床。

他知道我们两人从未缺席过对方任何一次重要的事。

我松了口气。

无奈，「娘，只是换个婚约的事，不用这么艰难。」

「他们挺般配的，恭喜了。」

这位尚书夫人似是不敢相信。

「淅川！你说真的？你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儿子，我给你选更好的......」

「当今二公主，不是少一个驸马吗？我去找太后求情，把你以后扶成平夫，或者那个戍边的小将军，她也喜欢你......」

我微笑着一一听着他讲。

【好感度在上升。】

系统沉默了一下，【宿主，您的中枢神经系统内单胺类神经递质功能失调......】

「所以？」

【宿主，您现在很悲伤。】

它这一句话差点把我的眼泪逼出来。

喉咙酸的厉害。

我拿起面前的茶杯，拼命压住眼底的酸意。

不能哭出来，娘会愧疚，她会伤心。

我有时会恨她，但我爱她。

【恭喜宿主，「尚书府团宠少爷」攻略任务进度100%。】

我喃喃。

「那就还有薛怡静了啊。」

第2章

6

回府时，已是下午，薛怡静还靠在外面等我。

她一向很有耐心。

她懒懒地拔了根草，逗着面前的马儿。

手上提了壶烧酒和金桂楼的糕点。

「诶！给我吃不行吗！我喜欢这家点心很久了！」

许西池垫脚想去抢。

薛怡静笑笑，把袋子提的高高的。

「别闹，这个是给淅川的，你哥哥今日升官......」

「他才没当呢！是我！」

少年气的跺跺脚，「糕点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