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胎里就出来的,怎么不算胎记了?只是这胎记是被刀划的。”
闻人凌煜皱了皱眉头,这话他怎么听不明白,既然是被刀划伤的就不应该称为胎记,一个婴儿怎么会在母亲的肚子里被划伤?
男人继续说:“闻人先生,一个人的命都是有命数的,什么时候生如何死,什么时候有流入的财富,又怎么失去,都注定好了。我是个私生子,那个男人为了不想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在八个月时拿刀捅了我的母亲,那把刀犹如一把寒铁,刺入温暖的子房,擦过我的鼻梁。但可笑的是,我出生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去世了,这大概就是报应。”
闻人凌煜冷静地看着男人,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有条例说过不能杀死参赛者,但如果人疯起来,有岂能是规则能约束的。
“然后我就继承了庞大的遗产,我的诞生是男女之情的一时情起,我的出生是情潮退去过后的残骸。闻人凌煜,我相信你能懂我吧?被101号抛弃之后,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你只不过是我们上流代号者的玩物罢了……我的母亲……也不过是上流人士的玩物罢了……”
闻人凌煜的体能在刚刚的休息之间恢复了不少,他撑起上半身说道:“屠龙少年终将成为恶龙,你现在也不是走上了你父亲的道路吗?”
“你说的没有错,闻人先生,所以我才喜欢你。”男人起身找了张椅子,搬到他的正前方,顺势坐了上去,双腿撑着西裤向两边张开,他又深吸了一口雪茄,缓吐烟雾:“你知道我是谁,但是如何获得我的代号,是你的选择。”
男人在性暗示,闻人凌煜也懂,但他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反问了对方三个问题。
“新规定你看了吗?”
“是,不管是代号者还是目标者都不能做出危及对方生命的举动,如果受伤形势很严重,那么会暂时终止活动。”
闻人凌煜继续问:“那也就是说,不管我对你做什么,判定是由上层所决定的,只要他们不中断我们的行动,就是获得默许的不危及对方的生命是吗?”
男人眼神中难得的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说的,他回答:“可以这么说。”
“好,第二个问题,你说你每天都可以看见我,你到底是后勤部门的谁?”
关于这个问题,闻人凌煜疑惑了许久,男人给他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他们血雨腥风般的交媾而是那一次之后,两人之间相互排斥的戾气减淡了不少,如果平时生活中他们没有熟悉彼此,那么现在,第二次见面,他的反应会更大,更像是对男人专属的PTSD。
男人听后不紧不慢地举起手做了一个推拉的动作,如此简单别无其他。
闻人凌煜开始并不理解,直到他看见男人坐着向他颔首行礼,他的脑海中突然闯进一个个历历在目的画面,在每一个早晨与下班的傍晚,从一楼进出,这个男人都会戴着口罩目送他从大门往来。
他得知真相后,目光中的惊愕流溢而出,以至于连说话时都微颤着嘴唇,如鲠在喉:“原来是你……”
百里沁办公室,阳光从落地窗穿过,被遮光窗帘所过滤只留下黑色跃入静寂的空间。
在内侧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一位男人,而他正前方的办公桌后方,是百里沁。
像是尴尬的对话被打断后的沉默,两方不语许久。空气凝固不移,双方的气场也是相当。
是比百里沁更加低沉的嗓音,打破了现有的桎梏:“百里沁,你是动真格的?套现几百亿,现在准备撤走?”
是一声长叹。
“金融周期快到末尾了,你不会不明白,现在正是收手的好时机,没有一项投资是只有回报没有风险的,高收益代表的就是高风险。已经可以原瞻到危机,再不撤,是想要套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