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凌煜说到“赢”字，两只眼睛满是笃定，百里沁却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加快步伐，像是想要逃离刺眼的目光。

手机提示音突兀的一通叮咚乱响，工作群突然连续弹出了几条信息，是关于周末团建的注意事项和一份参加人员名单Excel的表格。

闻人凌煜迟疑了一下，点开了表格，这份文件中按照各个部门来区分，然后分级而下，是男女部门人员的姓名与职位，请假与缺席的会用其他的颜色区分开来，他先是一一点开，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手机屏幕右上角裂屏的地方正好遮挡住了最后一个部门名。

他把屏幕调转了90度，才看见最后的部门名居然是后勤保洁部门。

“大公司的福利真好，连后勤保洁也算在团建里面。”

百里沁在厨房里回他，声音闷闷的，“因为在后勤部门，也有代号者，为了顾及到，所以后勤的其他人员也算是沾了光，能够得到和正式员工一样的福利。”

“你是说……保安，保洁，公司一楼大厅的接待人员等等这些全部都算在内？”闻人凌煜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响，其中的不可思议，可想而知。

“对。”百里沁这次没有再泡咖啡，而是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纯净水，杯子也从咖啡马克杯换成了透明的玻璃杯，他靠在门框上，回答着他以为对方早就知道了的事实。

“那我确实是漏掉了不少人，我根本没有想到连保安保洁员都能算进去……”闻人凌煜有些自责，他边说边用手上下翻看着表格，有些名字确实是在工作群中有些印象的。“上次在厕所里……那个维修工，他不是大厦之中的人，这就让我误以为后勤保洁人员都是临时工，是第三方承包的。”

“难怪，你总是去办公室或者员工休息室这些高档的地方。”百里沁双手交叉在胸前，摇晃着手中只剩下半杯的纯净水，幅度跟他的心跳频率一样，他把事情都交代之后，显得异常平静。

“其实剩下的代号者也不多了，去掉额外奖励告诉我的，自己已经排除掉的，加上意外知道的胎记，范围已经缩小了不少。”闻人凌煜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试探着离他不远的男人。

百里沁却看着他手中还未收回的手机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你手机摔了，现在还能用吗？”

闻人凌煜朝着他晃了晃手机说：“能，就是屏幕碎了一角，暂时还没有影响使用，换个屏幕感觉不太划算，再加点钱就可以买部新的手机了，再用用吧。”

他继续问：“自己摔的？”

“被一个女领导撞了，气势汹汹的，最后被她的男上司解了围。应该不是一个部门的，没怎么见过。”闻人凌煜此时没有戒心，自然是对方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气势汹汹的女领导？”百里沁从兜中掏出手机，翻了几下，点开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是不是这个女人？”

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张女人的证件照，虽然女人是笑着的，但也能看出尖酸刻薄的面相，闻人凌煜一眼就认出了她，“没错，就是她，你怎么知道？”

百里沁收回了手机，“全公司最不受人待见的女领导非她莫属了，很多人都跟她结下了梁子，只要是升职加薪的，都会被她认为是靠着后门上来的，所以……”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闻人凌煜的反应。

“所以什么？”

“所以如果她消失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很开心的。”

闻人凌煜没有想到其他的方面，也随着百里沁轻笑了两声，随声附和道：“开心的人，肯定得算我一个。”

百里沁话题一转，说：“既然你请了假，周末又是团建，不如我们今天出去吃？”

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