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说：“五，十，亿。”

“五……五十……亿？？？？？”

最后一个“亿”字是闻人凌煜喊出来的，偌大的客厅甚至还带着微小的回音，男人按了按自己的耳朵，有些后悔离对方这么近，自己的耳膜被声音刺激的有些疼痛。

虽然闻人凌煜知道百里沁的智商在自己之上，但此时此刻，对方在诸多不如自己的条件之下，还能够逆风大翻盘，他觉得男人刚刚对自己说的“今年，你是这届游戏的黑马。”像一句赤裸裸的嘲讽，因为具体数值的金钱是不会说谎的，它将人的价值实体化，这也是不争的现实。

他不如百里沁值钱，现在是，十几年前也是。

从五千万一路加码到五十亿，眼前这个看上去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游戏中的代号者为他失去理智似的疯狂加码。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相遇前期，我有一直在给你关于游戏规则的各种提示吗？这就是关键，但它不能单独使用，要与只有参赛者知道的游戏bug相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你对游戏如此了解，本来以为你是代号者所以才会熟悉这么多内幕……”

百里沁否认道：“不完全是，只有拥有参赛者与代号者双重身份才能从多方面将事情看得更加全面。”

“你到底在游戏中经历了什么？”闻人凌煜心里很清楚，对方前面所说的并不是重点，他不会再被烟雾弹所迷惑，所以步步紧逼着。

百里沁双手十指交错，小臂倚靠在腿上，缄默了良久才开口：“接下来我所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对这场游戏所有的认知。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一直在提醒你，游戏中除了涉及的游戏规则之外都可以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当初因为家里欠债的原因，我参加了这场游戏，重新又回到了上班的集团，但不是你现在所在的那座大厦，据我所知，他们的场地有很多，并不局限于写字楼大厦等场所，不过那是后话。

那是我参加游戏之后上班的第一天，在茶水间遇到了我准备下手的第一位代号者，他看上去很柔弱，也很好说话。但是你知道我有肢体接触障碍，虽然能够在读书时稍微应对同学，但是再更进一步与别人发生关系，确实无法做到，当时在宾馆房间，我逃过一劫，但是在真正的游戏之中，让我心生恐惧。

所以我选择那位代号者也是出于，对方看上去很好相处这样肤浅的理由，也许不用发生关系就可以获取他的编号。”

闻人凌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他打断了百里沁的话，说：“他难道就是目标者，然后把编号告诉你了？”但是随后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如果是这样，那游戏早就结束了，你只能拿到五千万的奖金，也不会知道被女职员发现的bug……”

他自问自答的模样，把沉浸在严肃气氛当中的百里沁逗笑了，但对方只是微微扬起嘴角，他也没有发现他在偷笑。

“我走过去，礼貌地对他问了声好，然后想用语言来打动对方，但是那位代号者看到我的脸，拒绝了我。”

“你的脸？”闻人凌煜看着这张周正又成熟的脸，心中有了数，三十五岁都长成这样，二十出头的模样确实会有许多人倾心于这个男人，加上在精英家庭出生的谈吐与教养，想想醋意就涌了上来。

“呵……原来如此。”

“你不要吃醋，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

这两个人，一个在为喜欢的人过去的事情吃醋，一个在为过去的自己辩解，他们却不觉得彼此在无理取闹，甚至因为对方的重视而感到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