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看，他多紧张这个道具啊，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只要他肯承认自己错了会改正，我们就把这个盒子还给他，怎么样？”

安慕然的眼神复杂，但最终冷漠地点了点头。

顾时宴把骨灰盒递给一个富二代：“开始传，别让他够到。让他跪着爬过来，跟我们每个人道歉，我们就把盒子给他。”

一场围绕着骨灰盒的传球游戏开始了。

那群富二代嬉笑着，将妹妹的骨灰盒像皮球一样互相抛来抛去。

有人假装失手，让骨灰盒差点掉在地上，引来一阵哄笑。

我被保镖按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最后的尊严被如此戏耍。

我挣扎着，嘶吼着，却换来更用力的踩踏。

顾时宴似乎玩腻了。

他从同伴手里拿回骨灰盒，走到安慕然面前。

“然然，既然他是为你演的戏，那这出戏的结局，也该由你来亲手终结。

你来告诉他，你的世界里，容不下任何谎言。”

安慕然看着我，接过了妹妹的骨灰盒。

“许琛，这都是你逼我，只要你诚心悔改，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随着她开口，我也停止了挣扎，红着眼最后一次祈求她，

“安慕然，求你，求你信我一次，那真的是念念的骨灰。”

安慕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踩在泥里的我。

“许琛，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醒悟吧。”

说完，她亲手将骨灰盒倒转过来。

漫天的灰白色粉末，从她的指间倾泻而下，尽数覆盖在我被按在地上的头顶、后背。

然后混着雨水和泥土，变成一片污浊。

顾时宴心满意足地笑了，仿佛欣赏完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他侧身搂着安慕然的腰，在她耳边赞叹：“然然，你真酷。”

“你真的不考虑给我个机会吗？为你我甘愿做小。”

他们之间的互动已经在我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我跪在地上捡着那些还没被雨水沾染的骨灰。

等我再抬起头，他们二人已经相拥着走远。

我看着安慕然的背影，抱着念念的骨灰，转身上了停在墓园门口的车。

安慕然，我们此生再不相见。

第5章

05

我走后，安慕然在墓地站了很久。

雨水打湿了她昂贵的定制西装，她却浑然不觉。

顾时宴撑着伞走回来，语气亲昵：“然然，别为那种人生气了。他就是故意演给你看的，想让你心软，让你愧疚。”

安慕然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墓碑，声音沙哑：

“时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真的错了？”

顾时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那个硅胶假人的制作视频你也看了，证据确凿，是他贪心不足，被戳穿后恼羞成怒。”

“是吗？”安慕然眼神空洞。

她第一次对顾时宴的话，产生了怀疑。

回到公司，安慕然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她调出了那天晚上跑车的所有行车记录仪录像。

视频里，我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念念会死的”。

妹妹在我怀里，嘴角溢出鲜血，那张脸毫无血色。

安慕然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心也跟着一点点凉下去。

她又点开了顾时宴发给她的那个硅胶假人制作视频。

视频很精良，但安慕然是做实业起家的，对技术细节有着天生的敏感。

她将视频放慢到0.25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