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房门被砰砰敲响,张嫂子焦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阚青青,你睡醒了吗?”

张嫂子从来不会大早上来吵她睡觉,除非有急事,于是她起身,拿起床边的红毛衣从头套在身上。

冷空气袭来,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她下床穿鞋,快步开了门,问张嫂怎么了?

张嫂子见她出来。

赶紧说,“姐妹,你怎么还在家里睡觉啊,你公婆小叔子在隔壁给方卫国办丧事。”

“你婆家亲朋好友都到场了,街坊邻居也去了,就连姜明月都带着平平安安到场。”

“整个方家里,就你和你小姑子没到场,你小姑子在外地,不在场也合理,可你就住在隔壁,是方卫国的妻子,不到场不合理。”

“你咋还穿着红色的衣服啊,不行,你赶紧换一件素色的,换好就赶快过去吧。”

“你不过去,那些八婆又在背后乱嚼舌根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敢说得出来。”

张嫂子推阚青青。

让她回屋换衣服。

按理说,方卫国和公婆小叔子分家了,方卫国去世,也应该由阚青青来操办丧事。

可方家却大办起来,连姜明月母女三人都通知了,却没有通知阚青青这个儿媳妇。

阚青青也不知道方家人给方卫国办丧事,张嫂子火急火燎,她还以为中介出了事。

结果……

只是给方卫国办丧事。

她无语,翻了一个白眼。

做一夜噩梦没什么精神的她,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生理眼泪都打出来了。

如实说道,“上面只是通知方卫国可能遇难了,让家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尸体都还没有找到,还没有正式确认死亡,他们急办什么丧事?真希望方卫国早点死啊。”

她一边说一边回屋。

根本没有换衣服,而是拿着洗漱用品来到去厨房,左丹丽来的早,已烧好热水。

阚青青提起炉子上的开水壶,往盆里倒了一些烧开的热水,又掺了些冷水进去。

待水温不烫不热。

她将洗脸帕扔了进去打湿,用力搓洗,扭干,热气腾腾的洗脸帕擦在脸上特热乎。

长长的睫毛上沾上水珠。

张嫂子跟着阚青青进了厨房,她惊讶不已,“人还没有死?那方家人咋说死了?”

“说是生还几率不高,其中有99%死亡率,有1%生还率,只要没有找到尸体,他就不一定死。”洗漱完阚青青将盆里水倒到院子土里。

“那方家着急办什么丧事?”张嫂子百思不解,难不成他们希望方卫国早点死?

虎毒不食子,不应该。

阚青青如今也不确定方家人什么情况,“可能为了钱吧,也可能老糊涂了没听清楚。”

方卫国一死。

方家人肯定不会罢休。

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架。

她看了看火上煮的东西,左丹丽今儿早上煮了一大锅黑糯米粥,还蒸了肉包子、弄了茶叶蛋……

她拿了一个肉包子吃起来。

张嫂子吐槽,“我说这方家人想钱想疯了吧,儿子出事,第一时间不是去找。”

“而是在家办起了丧事,难不成着急收点礼钱,拿去给他们小儿子办喜事不成。”

肉包子一口下去,皮薄肉嫩葱香好吃的不得了,配上热乎乎黑糯米粥暖心又暖胃。

阚青青又拿了一个茶叶蛋。

太烫,她一边吹手指一边将壳剥下来,手指尖尖被烫的发红,还不断冒热气。

她道,“这有什么稀奇,有些人为了挣钱,面子骨子都不要了,有些地方还办抬门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