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只是在她可控中出现的一个小小地突发状况。
她语气忽然松快了许多,妥协了。
“好吧,你要住就住吧,上了高二学业比以前重,多留些时间在学习上也好。”说完,江应回陡然提起之前说过的事,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周越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额前的发丝一反往常的捋到了头顶,有几绺湿发叛逆地散落在眉峰。
他站在桌边接电话,一旁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是一条垃圾信息。
“妈,高二上完了再说行吗?”陈周越说,“等您年底回来办完离婚之后再说这些也不晚。”
那天下午陈周越找人来把唐思遇卧室的门给换成了密码锁。
就目前家里缺胳膊少腿的家具来说,唐思遇的卧室门是整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小偷来了都得是第一个撬的锁。
任谁看了都以为这屋里藏着宝贝。
刘佳瞧见那个门,阴阳怪气了大半天。听到唐思遇说下周一开始住校,她猛地摔掉手中的碗,笃定他要去跟唐慕延过好日子。
“白眼狼。”刘佳恶狠狠地剜他一眼,站起身回卧室道:“以后你的生活费我不会再给你了,找你那个好爸爸要去吧!”
卧室的门发出巨响,她拿门撒气,连带窗户都跟着颤动。唐思遇不为所动地继续吃饭,他已经不想再和刘佳解释什么了。
就算刘佳不给他生活费,他自己存下来的钱,节约一点也可以过完这学期。但他也不是只读高二这几个月,唐思遇想了想,盘算着周末去找兼职。
暑假也得早做打算。
洗完碗,唐思遇回卧室收拾明天要带去学校的东西。学校有提供给住校生的床上用品,但他没买,价格比外面超市卖的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