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顿住。
许久,他转身,颤声问我,“声声,你怎么不回来找我呀?”
“我好想你。”
他眼眶湿润,嗓音哽咽。
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行人侧目。
我眉心跳了跳,“你想在这里丢人,随你。”
“行李箱送你了,再见。”
23
我去医院看了爸爸。
他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妈妈红了眼,艰涩开口,“你刚走的时候,一切都好。”
“可最近,西洲那孩子像疯了一样。”
“整日逼着你爸,要你联姻。”
“你爸不同意,他就对公司下手。”
“你爸一着急,病了。”
我脸颊微凉。
强撑着安慰,“没事,我回来啦。”
“以后,家里有我。”
我擦干泪。
去了公司。
好在这几年没白学。
我看得懂错漏,查得清账本。
可需要时间。
我没日没夜泡在公司,安抚股东,洽谈投资。
底下人看不过去。
劝我,“宋总,您和傅总低个头,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苦口婆心,“年轻的时候,谁不犯点错?”
“傅总在楼下,连着等您三星期了。”
眉心隐隐做痛。
我起身,瞧响窗外。
细雨绵绵。
夜色浓重。
顾沉舟开着车灯。
他依着车门,指尖碾着烟。
算了。
帐不好平。
那就两败俱伤吧。
我拿了伞下楼。
顾沉舟眼睛亮了。
我盯着他,陈述利弊,“你是可以搞垮我家公司。”
“可傅宋两家,共同合作的项目很多。”
“你一意孤行,也会害了傅家。”
雨滴砸在伞面。
叮咚作响。
顾沉舟挤出笑,偏执开口,“也可以双赢。”
“你嫁给我。”
我倒是不明白了。
一段过去两年的感情。
有什么好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