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恼，带着无奈的笑，“家里好干净。”

“你找保洁收拾了吗？”

顾沉舟抬腿，走向客厅。

我刚想阻止。

他手机响起。

顾沉舟只看了一眼。

便硬生生收住脚步。

房间安静。

只剩铃声快活的响。

我笑了笑，温声开口，“你有事，就去忙。”

顾沉舟犹豫瞧我。

我扯了个借口，“妍妍约我吃饭，不用陪我。”

顾沉舟松了口气。

他贴心替我整理外套。

带着醋意，“下次不许穿那么短的裙子了。”

我没反驳。

任由顾沉舟动作。

他拽着我的包，含笑瞧我，“送你的平安符还留着呢？”

我下意识低头。

黑色包包一侧。

坠着一抹红。

顾沉舟握在手里把玩。

他嗓音倦怠，“我记得是高一送的。”

“都旧了。”

10

高一那年。

我常常生病，又倒霉。

在我第七次差点被车撞后。

顾沉舟请了三天假。

回来后，扔给我一个平安符，“随手捡的，送你了。”

傅阿姨憋着笑，“声声，别听他瞎说。”

“他特意去九华山求的。”

“三步一叩首呢。”

顾沉舟咳嗽两声，耳尖泛红。

或许就是这些不清不楚的付出。

让我以为。

他爱我。

我伸手拽掉。

轻声附和，“是很久了。”

久到，我以为是我的。

然后，当着顾沉舟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顾沉舟僵在原地。

半响，他笑笑，“行，没事。”

“等我回来，送你新的。”

11

我打了出租车回学校。

路上，却接到了傅阿姨的电话。

她语气温柔，“声声啊，你和西洲最近感情怎么样啊？”

我没有回答，轻声反问，“傅阿姨，有什么事吗？”

傅阿姨轻笑，“昨天有个叫林晓薇的，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