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弦甚至会在夜半的时候责怪,为什么不是生在封建时期。如果是,那他可以用官宦的权利一手遮天,把她抓在手里。
但这样病态的思绪,在见到杜虞的时候,便都消散一空了。
他想,只要她高兴。
只要她喜欢,可以每一天都如愿。
那么如此煎熬的爱,也可以只留他一个人慢慢熬着,只要不让她看出异样而疏远他。
他不会逾矩,也不会干涉她所有的决定,只是看着。
看着,她选择别人,选择别的生活。
没有他也依旧愉快,或者是说,有他在哥哥的位置上,会觉得很愉快的生活。
因此这个时候,傅祈弦听见杜虞的问话就轻轻笑起来,“鱼鱼。”
身下的小丫头懵懂地看着他,一双唇被他吻得水亮亮的,像一颗迸溅出汁水的水蜜桃。
他向前走了几步,拢了拢自己散开的浴袍后,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怀里的身躯柔软纤细,一只手掌几乎就能握住的肩胛被他掌控着。
“我是个男人,”傅祈弦抬起手珍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的占有欲和深重发红的欲望却翻滚着把她淹没了,“而且是一个,肖想了你很多年的男人。”
“你不可以相信,也不能指望我,”傅祈弦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说,“可以在碰触你的时候,有多么收敛,宝贝儿。”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被充分地应验过。
“哥哥···”杜虞有些愣地望着结结实实压着自己肩膀的傅祈弦,连他话里闪过的,从未和她言说过的重点也被忽略掉了。
她只觉得他一向冷静而自持,之前杜虞不是没有试图想象过自己的哥哥在深陷情欲的时候会是如何模样,但每每都觉得他必定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如今,却看到了他因为自己而失控的狂放,也听见他这样直白地将自己露骨的欲望告诉给她。
见她有些呆愣愣的,傅祈弦失笑地搂抱住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鱼鱼害怕?”
珍惜(2)
杜虞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脸蛋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我才没有呢!”
“嗯。”傅祈弦摸了摸她沾上了些水珠的脸蛋,给她用自己的拇指蹭掉。随即他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扯掉自己刚给她披上的浴袍,呼了口气后拿起花洒给她冲洗着。
杜虞乖乖的穿好拖鞋站直了,顺着他的动作抬起手臂或者放下。他的力道不知怎的有些急切的粗暴,没有仔细地给她洗过,只是很随意地给她用清水冲过身体,便关掉水要转身拿毛巾架上热着的干毛巾给她擦拭。
“哥哥···你不洗澡嘛。”杜虞见他没有管他自己的身上,只顾着帮她洗了澡,不过连沐浴露都欠奉,“我还没洗干净呢。”
她提醒。
“一会儿泡个澡,嗯?哥哥洗了澡就出来找你。”傅祈弦也知道自己没把她服侍好,摸了摸她还没洗的头发笑起来,“出去给你洗头发。”
杜虞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这块老木头也并没有听进去她的建议,更别说采取。
她的身上被他裹了一块毛巾仔细地擦着水珠,脸蛋也被浴室里腾绕的水蒸汽熏得粉粉的,发尾刚被沾湿,一缕缕地黏在她白玉一样的肌肤上。
傅祈弦弯下腰给她擦拭着,随后揉了揉她纤细的小腿,站起来给她穿上干净的睡衣。
杜虞撑着还有些软的腿朝前走了一小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阻碍到他给自己擦身体的动作,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轻声嘟囔:“傅祈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嘛!”
“听见了,鱼鱼。”傅祈弦搂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是说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