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在这个意识闪出来的瞬间就红了起来,杜虞忽然便冷静下来,只是眼泪也直直地往下掉。

她抬手擦去。

房间里还微微开着暖气,她赤着脚站在地上,纤细骨感的脚背被长绒毛地毯的白色羊毛簇拥在里头,若隐若现的还有她纤浓合度的脚踝,往上便是泛着光泽的小腿肌肤。

整个人在连衣裙式的娃娃领家居裙里显得纤弱又倔强,肩膀微微抖动,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抑或者两者皆有。

她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我不考虑你的感受,只顾着自己觉得要做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我和你说,我也觉得你很没有道理,你这样的要求,我是不可能达到的。”杜虞很直白,“我不会骗你,也不会说好听话来下次再犯,本来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生气?”

“你把我晾在一边,不和我说话,冷着脸不理我,我很难受。”杜虞委屈得憋闷极了,“你如果···不喜欢这样的人。”

心口像是被人攥紧,血液里的氧气从来没有这样稀缺,让她觉得难受得喘不上气来,“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

“要是你心意有变,”杜虞喉口艰涩,只是面前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心疼或是愧疚的模样,眼睫一颤,泪珠便已然如同翩飞的蝴蝶,往下掉落,“你是想要和我分手吗?”

“哥哥。”

短短的四十八小时里,她有过反思,有过愧疚,也有过倔强,有过愤怒。如此种种的情绪,已经让她迷茫得不知该如何处理,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它都压下去,假装无事。

但杜虞一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在爱情里更加是容忍不得丝毫的裂缝。

也许是第一次义无反顾全心投入去恋爱的天真与理想主义,杜虞依旧认为,湖面下的平静只是表象。

累计久了,两个人谁都会无比的累。

话音出口,她已经泣不成声,但还是跟不死心准备要上刑场的犯人一样,追究一个答案,“是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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