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时侧头看着挨在车窗上睡着的人,轻声说,“她睡着了。”
“她···你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么,她现在还好吗?”
宋予时抿着唇,垂着眼睛说:“挺好的,祈弦哥。你不用太担心。鱼鱼她···”她有些纠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简略地告诉了实话,“也许是失恋了。”
傅祈弦太了解杜虞,谎话蒙不了他,胡乱地为杜虞找理由反而会让远在国内的家人更担心。「馆里Q;2302069430」
宋予时知道杜虞本意并不是为了让傅祈弦着急,因此思虑过后,还是直说。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讶,静默了许久后才开口,嗓音里不难听出熬了整宿的疲倦,沙哑低沉:“今天多谢你们。还要麻烦小时你这几天多照看一下她,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联系我。谢谢你。”
宋予时很干脆地应了,而对面的人似乎被催着去开会,道谢后便让她挂上了电话。
抬眸就看见原本睡着的人睁开了眼,朝她笑了笑。
宋予时眼泪又要下来了,“鱼鱼,不开心就别笑了,没事的,会过去的。”
“是会过去的。”
杜虞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应了自己,还是应了宋予时。
-///婆婆18资源裙:11-65-24-285-5///青柠威士忌(1V1 伪骨科)起床气(1)
起床气(1)
梦里的情景就像是扭曲的三维空间,像是小时候玩神庙逃亡被被黑漆漆的丑怪兽追着跑,又永远都跑不掉。
杜虞挣扎着从撕扯的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擦黑。
她刚从压抑的梦里脱离,大脑睡得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杜虞才摸黑按开了吊顶灯,小客厅的空间一下变得亮堂起来,她捂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又觉得自己是太久没回家,睡醒之后身处家里的感觉并不真实,甚至有些恍惚是不是还在做梦。
室内的空调一向都打得低,本应该是睡觉刚好的温度,杜虞却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面被捞出来的一样。
她缓缓呼了口气后坐了起来,靠在沙发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一手掌的汗。
杜虞因此就有自顾自地闷着。她平日里的脾气算不上嚣张更不能说跋扈,独独就是有很厉害的起床气。如果不发作,憋在心里就只会发酵得越来越厉害,现下她小脾气被自己气了出来,本来什么伤心什么难过通通都得排到后头去,甚至开始觉得讨厌死了。
觉得真是见鬼了,才这样逃脱不了地被迫做了好几个小时乱七八糟的梦。
看什么都不顺眼地过了几分钟,她才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肚子饿了。
看向立式的钟摆,杜虞那慢了不止半拍的脑子才被催促着运作了一下,艰难地读取了上面两根指针指向的罗马数字。
下午,八点二十三分。算起来,睡了快要四个小时。
她拿起座机拨到一楼,等楼下的人接起来,杜虞便开声叫还在值班的保姆帮自己做一碗面条。家里的用人都不知道她悄无声息地就回来了,连忙应着好,和她说十五分钟后就可以下去。
听出是从小照顾他们家事的徐妈的声音,她撑着迷糊的脑袋和她闲话几句后挂了电话,就爬起来烦躁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的和衣帽间里,去找自己晚上要用的物品。
她对于平时用的东西并不长情,可以说心思变得比小孩儿的心情还要来得快。一段时间喜欢上了就用,过一段时间看上些别的就全盘推翻之前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所以出国之前在家里面用到的无论是日用品还是家居用品,杜虞根本都不用想,就知道以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