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他几点了,他看了眼手机,马上6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晚自习。

理论上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来学校,但是很多学生还是会偷偷藏一个小巧的诺基亚或者其他什么的在枕头下面,陈徵不带手表也没有手机,从来只靠公共空间的时钟来确定时间。寝室的小闹钟在韩疏阅的床头柜上,他躺在上铺看不见也很正常。

短暂的同寝生活里,韩疏阅听见陈徵和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几点了。

只是今天韩疏阅多说了一句:

“老严发的数学代数卷还空着,今晚就要交,写是来不及了,我得出去抄抄。”

当然韩疏阅是个好学生,他并不是故意不写这张试卷,只是实验班的竞赛卷难度并非儿戏。他挫败感很强,一张试卷8道大题,他只能写出第一题。诚然老严应该也不会点名批评谁,不过在中二期的韩疏阅会单方面觉得非常丢脸。

陈徵从半倚着床头的姿势坐起来,歪着头问他:“周四发的那张卷子?”

韩疏阅点头,却又听见陈徵说,“那你可能抄不到多少,李一鑫他们应该也还在做那张卷子,我刚刚出去上洗手间看见了,没写几题。”

韩疏阅有点无语了,他们班的数学成绩在市里都是顶好的,如果连他们都做不出来,真不知道老严布置的作业是不是故意刁难人。

还没等他腹诽完,没有被刁难到的人再次开口了:

“你要问我吗?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尽量给你讲完。”

陈徵是不会给人抄作业的,虽然只同学了一个多星期,但班上的其他学生几乎达成了共识。学霸也有相对偏科的小孩,有时候觉得作业量大懒得写了互相抄一抄几乎变成了这个班心照不宣的事实,但没人抄到过陈徵的作业。

陈徵是游离在他们非法体系外的好孩子,或者用陈徵隔壁桌的赵宇尧的话来说,“陈徵是个没有心的狠毒的学神。”

韩疏阅很难说服自己学神被一包吐司收买了,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陈徵合上硬纸壳的霍金从上铺跳下来,拧开那个拥挤的矮桌上小巧的台灯,回头问韩疏阅:

“床能坐吗?”

韩疏阅点点头,又见他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说:

“过来坐,试卷拿出来,给我草稿纸和一支笔。”

那一刻,韩疏阅觉得陈徵堪称瘦弱的身影几乎在闪着神的金光,文曲星在世吧,可能是。

当然也有文曲星救不了的情况,陈徵或许是对韩疏阅的代数成绩有什么误解,最初只执着于引导解题而并不是直接讲解题思路,在磕磕绊绊抓耳挠腮做了四个题后,他们就得出发去教室了。

陈徵替韩疏阅收起试卷放进背包,又抄起自己随意扔在床尾的习题册,对他提议要不要坐到他旁边来。

“你的代数基础有点差,老严平时讲课很快,如果你有听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会方便一点。”

第4章 三

提出分手后的第一个周末过得很平静,韩疏阅在海市没什么朋友,也不太爱出门,时长48小时的假期他大约睡足了30个小时,只吃了不到三顿饭,又在跑步机上消耗了两个小时,唯一可以算得上娱乐的活动是选了一部悬疑电影看,不过因为凶手太好猜半途而废了。

是以周一早上到公司开始工作时,他心情一般但精神却很饱满,让年后第一次来总部突击的老板乐清上深感欣慰。

“Sliverlamp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工作劲头和能力,我们三年内IPO不是做梦呐!”

韩疏阅习惯她跑火车,只觑了她一眼,把下个月的营销增长计划表往外推了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所有合作方近一年的流媒与SNS网站报表和性价比评估都在里面,周三之前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