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韩疏阅没有参加,那晚因为金雨辰和袁子铭都在外面玩到通宵,他难得溜回寝室睡了个完整觉。今年他原本也不打算去,但最近两个月给凌锴的恶补颇有成效,也因为考卷异常简单,凌锴擦线闯入了前100名的大门。凌锴兴致太高,一定要拉他一同参加,或许是最近两个月的日子过得太好,韩疏阅有些忘乎所以,竟然真的答应了。
舞会在学校的体育馆内进行,馆内平日比赛时的明亮日光灯被换成了温柔优雅的舞台追光灯球,出身优渥的学生们穿着礼服三两成群地聊天社交,高级环绕音响里放的是舒伯特的组曲,一切看起来都很上流。
韩疏阅没有礼服,穿着学校发的那套最正式的校服坐在角落拿小蛋糕充饥。邀请他来的凌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除了凌锴他在文华自然是没有第二个朋友,刚才进场时还非常不巧地遇上了袁子铭,又被他阴阳怪气地贬低了一顿,真是晦气。
为了照顾穿裙子的女生,馆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让他有点热,蛋糕吃多了也糊嗓子,韩疏阅正欲起身去拿杯喝的,就看见身前走过来一个穿着燕尾礼服的人影。
金雨辰手里拿着两杯柠檬水,走到他身前非常自然地要递一杯给他,韩疏阅不想接,但听见金雨辰开口说:
“上次3000米比赛之后,我本来准备和袁子铭说让你搬回寝室的事,但家里突然有急事让我回家,我还没来及碰见袁子铭就被接走了,是我的错,我道歉。”
韩疏阅不想再提这个赌约,深夜所有行李被扔出宿舍的愤懑依旧让他烦躁,他止住了金雨辰的话头,起身想要离开,却再一次被拦住了去路。
“你还在生气?我看你最近和高一那个小孩打得火热,还以为你早就不在意了。”金雨辰说话的语气有极强的暗示性,又因为自己人尽皆知的同性恋身份,让他的话显得更加下流。韩疏阅不想把凌锴牵扯进他们那群人恶心的取乐中,耐着性子问金雨辰究竟想干嘛。
“不干嘛,想和你喝杯酒而已,我偷偷带了瓶伏特加进来,味道很好,你不尝尝?”
说着再一次把那杯形似柠檬水的杯子递给他。
韩疏阅没喝过酒,此刻犹豫半晌,也只能接过来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倒是没喝出多少酒味,味道很甜,不像普通柠檬水,应该是加了不少糖。他喝完把杯子倒了倒,示意自己一滴没剩,用眼神无声示意金雨辰自己可以走了吗,金雨辰让开一步,侧身目送他离开。
韩疏阅喝完那杯酒之后几分钟就开始不舒服,额头掌心都热得冒汗,脑袋昏沉沉得仿佛发了烧,他以为是酒精上头的症状,又去饮料台找了两杯橙汁灌下去,却一点好转都没有。馆内的音乐从抒情的圆舞曲变成了激烈的DJ电音,他一度感觉地板和自己在一起随着音乐震动,愈发灼热的空气让他实在难以呼吸,他迷迷糊糊朝洗手间走去,想要拿冷水冲冲脸。
从会场走到洗手间要路过原本篮球队的更衣室,闲置的更衣室很空旷也没有开灯,这里暖气温度低了些,韩疏阅却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仍在持续上升。他半闭着眼摸墙往洗手间走,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冲出来的人死死抱住,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勒紧了他的腰。
身后那个人贴他贴得太紧,韩疏阅反应再迟钝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冷硬的腰带扣已经腰带扣下方的灼热。他此刻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那杯或许不是酒,而是金雨辰给他下的药。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手不停地扯他扎在裤腰里的衬衫,他拼命挣扎,无力的双臂想要掰开钳制自己的胳膊却还是没拦住那只手从衬衫下摆摸进去,滚烫的腰间出现了一阵微凉的触感,让韩疏阅几乎发疯。
他的理智与清醒的意识一起崩到安全线附近,本以为可以控制自己不掉下悬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