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小时的身体,就看见乐清上正拿着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不禁失笑,撑着脑袋老神在在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反客为主问:

“你为什么和乐江羽关系一般,堂姐弟如果不在一起长大应该只是会单纯地不熟悉吧?”

乐清上也靠着椅背往下滑了一点,啜着酒液撇嘴:

“我看不惯他的做派罢了。小时候虽然不常见面但我俩关系还挺好的,他记事起一直喜欢留长发穿女孩儿衣服,但是上小学之后他家里又看不惯他总是只和女孩儿玩,就不给他买裙子也不教他梳头发了。但是他会每年寒暑假见到我偷偷找我要衣服穿,也一直倔着不肯剪头发,我看他披头散发地玩起来不太方便就教他扎辫子,还给他绑过丸子头!后来他高中毕业去了巴黎念预科,我在纽约读大一的时候去巴黎玩约他出来吃饭,发现他把长发剪了留寸头,还开始穿很普通的男装。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喜好变了,结果发现这丫直接皈依者狂热了。

乐清上越想越无语,把玻璃杯啪一声搁在桌上,双臂抱胸继续回忆。

“我那会儿在学校里偷偷转了专业,我爸还不知道呢,吃饭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嘴,结果他个二五仔隔天就捅给家里的长辈了。我爸特地打了个飞的去巴黎抓我!他小时候和家里闹矛盾都是我来帮他抗的,长大之后却突然和老头子们统一战线出卖我,小白眼狼!我后来找他质问他还觉得告密是理所应当的,说我念设计是眼高手低,成不了气候。虽然后来又找我道歉了,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渐渐地就不和他联系了。”

“但是你不还是念了设计吗?”

“那还不是因为我在家和我爸据理力争赢来的。”

韩疏阅好奇:“你怎么抗争的?”

“我,绝食……”乐清上老脸一红,有些臊得慌。

这下两个人一起低低笑了起来,乐清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韩疏阅却一直停不下来,眼角似乎都被逗得湿润了一些,然后被他轻巧地用指尖拂掉了。

他好不容易笑完喝了一口酒恢复神色,表情恢复平淡,语气带着强烈的释怀意味对乐清上说自己的故事可能不如你期待的那样有趣,实在是一段很无聊的回忆。

他和陈徵重逢于2017年的9月。

那一年大学即将毕业的韩疏阅在林市没有固定的住房,也或许是出于其他原因,总之他在校招中选择了海市的公司,进入了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大厂工作。

父母在海市留给他住的房子面积不大但靠近市中心,公司却在临海的开发区,为了省租房的费用他每天的通勤时间高达3小时。早出晚归又薪资低廉的日子过了3个月后,韩疏阅终于转正了。

李一鑫同年考上了海大的研究生,自从来报道后还没有和韩疏阅见过面。那天周五韩疏阅下班比较早,为了庆祝自己转正,便叫了李一鑫说是请他吃饭。他们约饭的火锅店在海大附近,晚上七八点店里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些年轻的学生。他俩点了两扎啤酒坐在那儿吃得热火朝天,中途他被辣得受不了去小料台拿了一罐香油,回来的时候发现李一鑫正在讲电话。

“嗯,我这会儿……额,就是……在外面吃火锅呢,和一个朋友,要不等下回学校了再联系你。”

韩疏阅看他辣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又心想那头应该是他的哪个同学,便没什么顾忌地问:

“你要香油吗?我去帮你拿一罐。”

火锅店里很吵,但韩疏阅的声音还是顺着电波飘进了陈徵的耳朵里。陈徵很难用语言形容那一刻他大脑受到的冲击,人类对一部分声音的记忆会形成普鲁斯特效应,对于电话那头传来的微弱的,遥远的,他阔别了7年的嗓音,短短12个字竟然能让他四肢不自觉战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手指一瞬间爆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