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天晚上，妈妈就病倒了。

高血压，心脏也不舒服，整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姐姐借口工作忙，很少回家。

爸爸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躲得远远的。σσψ

最后，那个电话还是打到了我这里。

妈妈在电话里声音虚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口吻，让我回去照顾她。

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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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端水喂药，擦拭身体，做得无可挑剔。

第10章

但全程一言不发。

她躺在床上，看着忙碌的我，眼神复杂。

或许在她看来，我终究还是那个可以被她随意拿捏的女儿。

几天后，她精神好了一些，又开始抱怨。

咒骂姐姐的不孝，爸爸的无情。

她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

「还是你好，妈就知道，最后能指望的只有你。」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工程，是我介绍给爸爸的。」

她的哭声停住了，不解地看着我。

「那张能让姐看到的进货单，是我故意放在茶几上的。」

她的瞳孔开始收缩，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们口中所谓的亲情，到底值多少钱。」

我一字一顿，将最后的真相推到她面前。

「你不是一直说，只要你们好，我就该高兴吗？现在家里有钱了，姐姐也懂得讨好能给她带来好处的人了，你该高兴才是。」

妈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指着我，嘴唇发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恐惧、愤怒和难以置信。

突然，她的身体猛地一抽，头歪向一边。

眼神涣散，嘴角也开始流涎。

她中风了，半身不遂。

出院后，家里彻底成了一座冰窖。

爸爸手足无措，姐姐则以需要赚钱为由，彻底将这个烂摊子甩开。

我没有再踏进那个家门。

我只是每个月准时往妈妈的账户里打一笔钱，不多不少。

正好够她基础的营养费和请一个最便宜的护工的费用。

转账备注写得清清楚楚：【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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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拿着转账记录和医院的诊断证明，一纸诉状将姐姐告上了法庭。

罪名是：【拒不履行赡养义务】。

法庭调解那天，我们一家人隔着长长的桌子对望。

妈妈坐在轮椅上，口眼歪斜，看着我和姐姐的眼神里满是怨毒。

姐姐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憎恶，她骂我「恶毒」「没有人性」。

爸爸则始终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最终，在法律的强制下，姐姐被迫承担了一半的赡养费用。

我们的关系，也在这场官司中，彻底僵化成无法融化的寒冰。

我从法院出来，独自走在阳光下。

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