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恰巧，有人问他。

「听说林总的妹妹也在B市读大学，怎么没一起带过来玩。」

我哥垂眸，沉沉看了我一眼。

挺直的指骨像是突然泄了气。

「她讨厌我，很讨厌很讨厌。」

有时候，一个人击溃另一个人。

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

我都怀疑如果我再在这个包厢待下去。

再看到我哥清冷又破碎的眼神。

会忍不住冲过去亲他，跟他解释。

说我在日记本上写的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假的。

可我最终也没能忘记我哥葬礼上。

他的那张黑白照片。

指尖攥入掌心，我起身道。

「我出去透个气。」

9.

一想我哥就抽烟的瘾。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总觉得那点尼古丁能麻痹自我。

那样就能活在混沌里，幻想一个我哥很爱我的现实。

那点零星的火光在人指尖掐灭。

我回过神时，窗前站着的就已经是我哥了。

四年，他的轮廓变的愈加成熟，说话也愈加不客气。

「你就是这么透气的？」

我哽住，下意识盯着他蜷起的手指。

「疼不疼？」

他笑，薄唇挑起凛冷的弧度。

「不是不认识？」

「还关注我疼不疼？」

他还在记恨我在包厢里说不认识他的事。

我胡乱解释，「我不想借着你的名义往上……」

他打断我，带着燥。

「懂了，还是讨厌我。」

「但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第2章

我哥的反射弧有点长，但他好像慢吞吞琢磨过来。

我写在日记本上的那句话也不是那么可信了。

我一紧张就会不停的，反复的吞咽。

但我哥没像之前一样，每到这种时候就放我一马。

他盯着我，像暗夜中一匹蛰伏的狼。

不得到答案，是不会收手的。

我们僵持了约莫了两分钟。

女人「笃笃」的高跟鞋声传来。

带着点疑惑，也带着点质问的语气。

「林杨，你趁我不在招小姑娘呢？」

话音落下，我哥慢吞吞的抬脸。

他伸手将于暖阳揽进怀里，歪头道。

「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于暖阳。」

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