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挑眉看着我。

眼底情绪翻涌。

「那是谁要我不在的？」

车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就算被药效弄的再不清醒。

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从来都知道，我在笔记本上的写的。

还是我跟方方说的。

我哥捏紧拳头，眼角憋的通红。

「林楚楚，你就非得那么讨厌我吗？」

「你告诉我，我错在哪，我可以改！」

「你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我不在，你要怎么办？！」

两辈子，我哥鲜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

一次是知道我喜欢他。

一次是在天台上看到我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还有一次，是在日记本上看到那个扎心的愿望的时候。

我哥到底错在哪？

他把我放在心尖上宠，他纵我护我事无巨细的陪着我。

可他就是不能爱我。

他能给所有女人的东西，偏偏给不了我。

酒精催促着药效发作，等我意识到自己越界时。

我已经跨坐到我哥的大腿上了。

逼视着他，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我。

「哥，你不是想知道你错在哪吗？」

「我爱你，你能爱我吗！」

那一刹那，我哥的身体像过了电，彻底僵住。

车后，B市大片大片的风景被黑暗掩盖。

只剩彼此的呼吸。

我都抱着自暴自弃的想法，当着他的面开始撩开裙子。

解决那些让身体烧灼，意志扭曲的欲望。

我都做好了现在就被他扔下车的准备了。

可我哥动了，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回腿上。

漆黑的眸子里是晶莹的，挣扎的笑意。

他低头，像理智终于被一片燎原的欲火烧灼的一干二净。

水光潋滟的看我。

「要哥哥帮你吗？」

我要怎么承认。

我哥连呼吸都在诱惑我？

我可以抗拒一切，除了诱惑。

14.

醒来，身体是沉重的疲倦。

我揉着太阳穴，吃惊的看着床下散落一地的衣物。

被酒精和药物麻痹的大脑瞬间清醒。

陌生的环境，居室。

看到我哥从洗手间裸着上半身出来。

我下意识抱紧了被子。

「她知道吗？」

我哥愣了两秒，捡起地上的衣物，「什么？」

我盯着我哥看了很久，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某种愧疚抑或是犹豫的情绪。

没有，他像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来喊我吃饭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