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不见了，我每一间都找过去了，没有她。」

「你说，她是不是还不愿意见到你啊？」

我哥黑了脸，强撑着的左腿开始习惯性的痉挛。

拳头砸在我小腹，我还是不死心的扬着下巴看他。

看他沉默的点燃指尖的烟。

看他牵着于暖阳往外走。

「走吧，既然她不想，就算了。」

那两道背影消失在转角之际。

包厢里的人也不再收敛，放开了拳脚砸在我身上。

剧烈的痛感逐渐变得麻木，我浑身像散架了。

却一遍遍的想起我哥蜷缩着裹住我。

整个人脑浆迸裂的场面。

他那时候一定很痛吧？

既然这么痛，为什么还要救我……

男人粗哑的嗓子在我耳边叫嚣。

「林楚楚，这次只是个警告。」

「要是你还不知死活的去靠近林总，下次可不就只是这样了。」

我猛的吐出一口血，狰狞的笑。

「于暖阳就这么怕我吗？」

男人默不作声，在我后背上冷冷踹了脚。

「于总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我咬着牙才忍住没叫出来，哑着嗓子道。

「替我转告于暖阳。」

「问她就这么怕我哥靠近我吗？还是怕我哥会真的爱上我。」

话说出口，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我哥要是爱我，上辈子怎么会那么厌恶我，对我避之不及。

可于暖阳两辈子对我那么恨，宁愿自己对我下黑手也不想让我跟我哥和解。

为什么？

我不敢想。

12.

包厢的服务人员巡场后发现了我。

将我送到了医院。

那群人很专业，避开了摄像头。

也避开了我身上所有致命的位置，检查完只是皮外伤。

方方缴完费，盯着我肿成馒头的脸，哭了。

「林楚楚，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

我扭过头，有些心虚的撒谎。

「没，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出全身软组织挫伤？你把我当傻子骗！」

哪怕方方绞尽脑汁逼问，我始终闭口不答。

她无奈，最终只能任由我当哑巴。

离开之前，我嘱咐她。

「别告诉我哥。」

方方垂眸，「你明知道他最在乎你的。」

我眨眨眼，冷笑，「可我不想看见他。」

……

我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

除了方方，确实没其他的人来看过我。

压住心头的失落，我让护士帮忙办理了出院手续。

重回实习公司的第一天，顶头上司就把我劈头盖脸骂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