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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季寒和白杳杳就要被押走,一直沉默的季父季振生突然冲了上来,挡在特警面前。
他指着季凛,气得发抖:“你这个逆子!为了家产,竟然联合一个外人,用剪辑的视频来污蔑你弟弟!我们季家的家事,轮不到警察来管!”
他企图将滔天的刑事罪案,扭转为可以关起门来解决的“家族内斗”。
第8章
“家事?”季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逼近季振生,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季振生,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我妈的婚姻关系至今受法律保护。而这个女人,”他指了指刚刚晕倒、此刻正被扶起来的季寒的母亲林清,“她甚至连季家的门都没进过。”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她生的儿子,也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谈‘季家’?”
全场再次死寂,然后是更响亮的哗然。所有宾客的目光在季家父子和林清之间来回扫视,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恍然大悟。
林清听到“私生子”三个字,彻底崩溃,发出一声尖厉的嚎叫。
季振生被这最后的羞辱激得老脸通红,他指着季凛,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管!就算阿寒是私生子,他也是我儿子!我的所有财产,我宁愿一把火烧了,也一分都不会给你这个毁掉家族的逆子!”
在这场丑陋的闹剧达到顶点时,我上前一步,冷冷地终结了它。
“季老先生,你的个人财产或许可以烧掉。但季氏集团的资产,以及你本人,都需要接受调查。”
我看着他震惊到扭曲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因为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不仅是季凛谋杀案的知情不报者,更是整个季氏走私集团的幕后主谋。”
我不再理会他,只对着耳麦,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8
季家的慈善晚宴,以一场惊天丑闻和全员被捕而狼狈收场。
在市局的审讯室里,灯光冰冷。
白杳杳最先心理防线崩溃,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她哭着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季寒。
“是他,都是季寒逼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除掉季凛,他就会娶我,让我当季家真正的女主人!谋杀的钱是他出的,人也是他找的!”
“还有走私!那家皮包公司是他让我注册的,他说赚的钱都给我和孩子,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我们将白杳杳亲笔画押的口供放到季寒面前时,他彻底疯了。
他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季家二少,而是像一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
“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嫌大哥给的钱不够花,怂恿我去抢家产的!”
他甚至反过来指控他父亲:“还有我爸!走私的事一直都是他在背后指挥!我只是个听命令的!”
父子相残,夫妻反目。
最后,我拿着两份沾满了他们互相撕咬口水的供词,走进了季振生的审讯室。
他已经没了在宴会上的嚣张,但依旧端着豪门大家长的架子。
“让你们领导来跟我谈,你们这些小辈,没资格审我。”
我没说话,只是将季寒和白杳杳的口供,一页一页,摆在了他面前。
他看着那两份指控他是主谋、将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的供词,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第9章
他没有咆哮,也没有辩解,只是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许久,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姜芜……看在我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