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很闷,他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这还是唐思遇第一次在正常状态下听见对方说想他。
心率因此而加快,唐思遇脸颊发烫,拿着手机凑近嘴边,小声地说:“我也很想你。”
他怕打扰到陈周越忙其他的事,但还是忍不住问:“可以一直通话吗?”
“不行。”陈周越果断拒绝。
唐思遇着急道:“我不吵。”
“你该睡觉了。”陈周越丝毫没有动摇,没有商量的余地,“听话。”
陈周越还有很多的事要一一面对,才挂断电话,外公又打过来问他在哪儿。陈周越没说别的,应道:“马上回来。”
楼道昏暗不如走廊明亮,推开楼梯间厚重的门,陈周越瞬间沐浴在刺眼的灯光下,他眼下呈现淡青色,疲倦的神色无处可藏。
凌晨,住院部大多数人都陷入沉睡。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接收到某病房按铃,和同事简短地交代两句就匆匆跑去查看情况。
陈周越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刺激大脑,等清醒一些,他才往回走。
病房外,陈安疆孤零零地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银色铁皮间泛着白炽灯的冷光。不苟言笑的小老头双手环胸,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陈周越停在一米开外,忽然不敢往前。他想逃跑,带着唐思遇到很远的地方,可他又做不到抛下家人远走高飞。
一直以来江应回身体就不好,陈周越也清楚。他一时冲动,几句话就把人气进医院,又怎么可能不内疚。
好像至始至终陈周越就处在两难境地,或许是他太贪心,两边都想抓住,然而到最后什么都抓不住,谁都对不起。